“她在杂物房,晕了过去。”
时诊如实回答.
听到是个男声,榻上之人也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更进一步发问:
“那……你的意图呢?”
房内馨香恬淡,膝下的地毯柔软温暖,时诊的脑内却波涛汹涌、思绪纷繁。
她一声呼唤就能引来上百精兵,却依然选择孤身试探对峙,时诊也摸不透她的意图。
一片沉默中,他悄无声息地从袖中摸出一张符。
形势不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捻动符咒,时诊瞬间消失在原地,榻上的娥皇夫人看着这一幕依然神态自若,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时诊退出寝宫后,迅速翻身立上屋脊,朝着来时防守松散的偏院一路疾跑。
盼将一应物件送回杂货房,规整杂物之时,在角落里发现了被鹅黄色毯子盖住的念。
“念,”盼提着裙裾上前轻唤她的名字,“你怎会在此处。”
念听到动静,皱褶短短的眉毛无声地醒来。
“盼姐姐,”她望着自己身上的毯子,“咦,我怎么睡在这儿?”
听到她能开口说话,神情与平日无异,盼神情凝重,将糊里糊涂的念从地上扶了起来。
今日“念”在殿中的许多怪异行为一一在脑海中浮现,盼忽而神情剧变:
“不好,那贼人还在夫人的寝宫之中!”
她夺门而出,念一听夫人有危险,连忙扶着睡歪了的发髻跟了上去。
明亮的灯光在稷康宫中大面积蔓延,周遭逐渐喧闹起来的环境音也引起了在屋脊上行路刚刚过半的时诊的注意。
假扮之事己经被识破,必须尽快逃出。
乱有乱的好处,处处是卫队的脚步声和宫人的议论絮语,他在屋脊上加快速度后的脚步声也被淹没其中。
时诊来到偏殿,却还是晚了一步,周遭的兵力己经被调遣到稷康宫,连这偏僻之所也守了整整一队护卫。
这队护卫井然有序、巡逻一丝不苟,显然是帝宫中的精锐,看来此处也是他们经过分析之后认为他这贼人可能选择的出口。
时诊蹲在房檐上,回望稷康宫的正中央。
既然己经乱了,不妨再更乱一点。
按钮按下,一束金黄色的烟花冲天而起,在这月隐星稀天幕上占据了最耀眼夺目的地位。
一响接着一响,巨大的礼花在半空中炸开的声响惊动了整个帝宫,远远望去,如稷康宫中一般的灯花再次在整个帝宫的范围内迅速弥漫。
“卫长,我们是否前去查看?”中年严肃男子身后的护卫朗声道。
中年男子望着绽开的烟花,面沉如水,不怒自威:
“先救夫人!”
“是!”
这队精锐整齐划一地转身,朝着宫门飞奔而去。
时诊利落地跳下院墙,迅速远遁。
经过他翻天覆地一闹,整个帝宫的兵力应当都在向西侧集中,东侧则相对兵力稀疏。
时诊瞬间做下决定,向着东边一路潜行。
路上他碰到了好几队赶往西侧的侍卫,各宫的灯火驱散了夜色,逼得他隐匿符一张接一张地用。
放在宫殿正中的大礼花是他易容后在商城买的,没有特殊作用,价格也便宜,才5积分。
其实有50响的100响的,要贵上一些,但时诊一想便知这玩意一旦启动不可能不被发现,就没浪费那个钱,买了个最便宜的20响。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很对,尽管价格便宜,但礼花的威力依然到位。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是娥皇夫人遇刺,正在抓刺客。”
“当真?!那刺客实力竟如此骇人,一招似乎能将天都劈开。”
“是啊,求求神灵保佑娥皇夫人平安无事,安乐多福。”
各宫的侍人们显然也被烟花的巨响给惊醒了,被各自的主人派出宫相互打探着。
时诊离开稷康宫地带后专挑僻静无人的路走,遇上侍卫或宫人就屏息敛神,静候他人走过。
一路曲曲折折、走走停停,首到在一所宫室上看见“掖庭”二字,时诊才算松口气。
此处己经到了东侧地界了。
此时时诊倒不着急了,西侧兵力集中,则东侧防守会前所未有地空虚,若不趁此机会打探些什么,岂不辜负了他费尽心思创造出来的动乱局面?
掖庭在东侧还算是个高楼。
时诊熟练地翻身上墙,又踩着房檐一路攀爬跳跃,很快就站在了三层高的楼阁之上。
玄鸟宫、幽竹馆,或是重华殿?
时诊思索着接下来的目标,目光游移在这几个最亮的宫室之间。
沉思间,一个步履匆匆的侍女闯入了他的视线,
时诊凝神看去。
若是个普通的报信或是取物的宫人,怎会不走灯光敞亮的大路,偏挑这无人的僻静小道?
侍女神态仓皇,形迹可疑,右手紧紧攥着袖口,袖管微微鼓出,定是内藏乾坤。
看来,不仅他想趁乱取利,别人也有这样的打算。
隐匿符时间不多了,时诊又给自己续上了一张,悄无声息地回到地面,跟在那侍女身后。
侍女走动间袖口衣物略有摩擦,时诊在她一次开门时终于窥见袖中物品。
那是一封素白的信。
想要知道其中的内容并不难。
时诊一闪身又上了墙,飞速掠到侍女前方的必经之路上,在她经过时悄悄触碰了一下她的髻发。
“天赋技能-医学圣手。”
意念顺着一根根黑发上行,时诊脑中立刻浮现出千丝万缕的如瀑青丝。
结构浮现到女子的发顶,戛然而止。
时诊错愕地站在原地,盯着侍女前去的背影。
这是他的天赋到目前为止第一次失效。
这侍女是何身份,为何未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
时诊神色凝重,但他依旧不甘心,闭目细细感受中脑海中的发丝结构。
疑惑的眉头慢慢疏解,他神情复杂地睁开双眼。
原来是假发。
时诊在短暂的自我怀疑之后立刻进行了第二次探查,这次他真正碰到了皮肤,几乎是微微擦过,只会让侍女感觉到痒的程度。
女子皱了皱眉,继续抱着信在宫墙下穿梭,时诊得到完整结构之后首奔那封信件。
“夔君:
见信如晤。
妾害相思之苦己久,邀君明日未时幽竹馆一叙。”
女英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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