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桃花岛的晨雾还未散尽,演武场的青石上己落满了昨夜的桃花。
王念英与黄蓉并立檐下,念情剑与惜缘剑斜倚在廊柱上,剑柄处的温润玉石与通透碧玺在晨光里交相辉映,竟似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暖意。
“英哥哥,你瞧蓉儿这招‘琴瑟和鸣’——”黄蓉手腕轻转,玉女剑法的“抚琴式”与王念英递来的全真“乾坤一掷”恰好相扣。
双剑交击处荡开一圈柔和气浪,将飘落的花瓣托举至半空,绕着二人衣袂旋成圆环。
这是他们又一次练习双剑合璧,玉女剑法的灵动与全真剑法的沉稳在他们手中竟似天生契合,每一次剑势交错都引得旁观的周伯通拍手大叫。
“妙啊妙啊!”老顽童倒挂在桃树枝上,白胡子扫落几片花瓣,“师侄啊,你可比那小毒物好玩多了!
想当初那欧阳克舞扇子时,跟踩了毒蛇似的扭来扭去,哪有你们这般好看!”他话音刚落,忽听远处海崖上传来一声闷响,似是巨石滚落。
黄蓉眉头微蹙,王念英却按住她手背,指尖传来的真气带着安抚之意——自那日欧阳锋的帆船远去后,桃花岛便刻意不再提白驼山庄之事,唯有夜里偶尔能听见周伯通嘟囔“也不知那小子有没有把癞蛤蟆吞进肚子里”。
此时郭靖拎着两坛女儿红晃悠悠走来,憨实的脸上带着几分怅然:“王兄弟,黄姑娘,你们练剑时我忽然想起华筝了。”
他席地而坐,望着海天相接处的鸥鸟,“当年在草原上,她总爱拿套马杆追着我跑,说要把我这傻小子永远套在蒙古。
有次我摔进羊群里,她笑得把马奶酒都洒了……”他声音渐轻,指尖无意识地着酒坛上的纹路。黄蓉听得新奇,拉着王念英坐下:“郭大哥快说说,草原上的星星是不是比桃花岛的更亮?”
王念英静静听着,目光落在黄蓉鬓边的桃花簪上。他忽觉手中念情剑微微发烫,低头见剑柄玉石竟透出淡淡粉光,恰与黄蓉惜缘剑上的碧玺遥相呼应。
这异象自双剑合璧后便时常出现,起初只当是巧合,此刻听着郭靖的草原往事,倒像是两柄宝剑也在聆听人间情意。
“好哇!你们三个臭小子背着老叫花偷偷喝酒!”洪七公拄着打狗棒晃过来,目光却在黄蓉腰间的惜缘剑上多停了片刻,“蓉儿,你这剑配得好,比那什么峨眉刺气派多了。”
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对王念英挤眼道:“臭小子,等你俩拜堂那天,老叫花有份大礼送给蓉儿,保管让她笑得把桃花岛的花瓣都震下来!”
黄蓉追问何物,洪七公却把打狗棒往肩后一扛,摇头晃脑地唱着“乞丐何曾有二妻”跑远了。
王念英望着他背影,忽觉洪七公握着打狗棒的手指有些发白,那根绿竹杖在晨光里竟透着几分不舍。
而在千里之外的白驼山庄密洞里,欧阳克正赤着上身,周身皮肤泛起不正常的青黑。
他面前散落着半卷残缺的《蛤蟆功要诀》,指节深深掐进掌心,任由黑血滴在泛黄的纸页上。
洞顶钟乳石滴下的水珠落在他背上,凝结成冰碴,却压不住他体内逆行的内力——三日前他强行冲击蛤蟆功第三重,此刻太阳穴突突首跳,但这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他要把叔父的蛤蟆功练到巅峰,哪怕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眼前总浮现王念英收剑时玉石隐去的微光,以及黄蓉挽着他胳膊笑靥如花的模样。
“王念英……”他突然嘶吼出声,双掌猛击石床,震得洞壁簌簌落灰。
掌风过处,石桌上的孔雀翎突然迸裂,毒针西射,却无一不扎进他自己的手臂。鲜血混着毒液流下,在洞中蜿蜒成扭曲的蛇形。
密洞外,欧阳锋的蛇杖重重顿在地上,洞外豢养的毒蛇纷纷昂起头发出嘶嘶声响。他透过洞口缝隙,看着侄儿癫狂的模样,瞳孔里映出欧阳克狰狞的面容,蛇杖上的毒蛇吞吐着信子,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而躁动不安。
欧阳锋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音里满是不甘与心疼:“克儿!”可他终究没有踏入洞内,欧阳锋唯一能做的,是挥袖招来最毒的两条腹蛇,指尖迅速在蛇牙上抹过,以自身鲜血为引,调配出能暂时压制走火入魔的续命毒液。
他枯瘦的手指捏着盛满黑绿色液体的玉瓶,在洞口伫立良久,最终将玉瓶抛入洞内,冷冷道:“服下。待你伤势稳定,随我去取《九阴真经》。”
阴冷的话语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也隐约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桃花岛上,王念英正接过黄蓉递来的桂花糕,念情剑与惜缘剑在廊下相靠,剑柄处的玉石与碧玺,正随着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泛起温柔的流光。
周伯通蹦跳着要去抢糕点,被洪七公一把揪住衣领,郭靖则在一旁憨笑着摇头,暖黄的宫灯将众人的身影映在地上,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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