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是挑战也是机遇,我要走出属于自己的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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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是挑战也是机遇,我要走出属于自己的医道!

 

【医术*风湿心疾:90/800(研有小成)】

熟练度一次跳了90点!

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

胡翊很清楚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当时入门时候,医治难度相对更低一点的肺痨病症时,他最多能做到的也只是一次增加8点熟练度而已。

等到肺痨病进入“研有小成”阶段后,日常都是1点熟练度,有时候甚至不增加,最多的时候无非是2点罢了。

但在心疾的“研有小成”阶段,熟练度直接跳了90点!

这如果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治疗思路是对的,连胡翊自己都不相信。

此刻的他信心十足的很,看到眼前这位拿到药方,前去抓药的病人时,更是暗道一声幸运。

胡翊知道,接下来这些理不清、理不顺的思路,需要慢慢的汇总、消化,把阴阳五行的轮转与各类病症的具体层次结合起来,最终梳理清楚,组成一套系统的、有效的新医术。

如若这一门新医术能成,只怕未来治起病症来,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他还正在兴头上,止不住自己的分析、思考的劲头儿的时候。

便听到不远处,有一人吹着口哨在叫他。

何人这样大胆,敢在医局吹口哨?

偏过头去一看,哦,朱橚啊?

朱老五此刻正手指着姐夫开具的药方,一头的雾水,他以为是方子给错了,根本不敢抓这副药。

因为这幅方子就完全看不出来是治什么病的。

这就很奇怪了。

正是出于这层疑惑,朱橚才要问问姐夫的意思。

病人还在等着呢,胡翊示意他照常抓药,不用顾及其他。

朱橚的心中还在犯嘀咕,不过还是把药都抓好了,然后递给那个女子。

胡翊一直诊治到病人看完,在后面的几个病人身上,也在不断试验自己的理论。

但他现在还无法将这些东西都做到有效的融合、统一。

刚才那个一口气增加90点熟练度的情况,再没有发生,最多的一次增加了14点。

即便如此,这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但这对于渴望求道求索的胡翊来说,自然是不满意的。

今日的坐诊完毕之后,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一口气写了二三十张纸进行分析。

他写过的这些东西,朱橚闲下来时,也凑过来看了一些。

这里面的每一个字朱橚都认识,但要是合在一起,便如同天书一样,根本就看不懂。

朱橚虽然很向往学医,但也意识到了这还不是他目前这个层次能够理解的。

直到胡翊又写了几页纸,依旧没有抓住什么头绪之后,朱橚才慢慢凑过来,尝试着问道:

“姐夫,能告诉我今日那个方子的问题吗?明明是治心疾,那个方子我却根本看不懂,莫非是我看的医案不够多,背的方剂和病理也出错了吗?”

听到朱橚的话,胡翊笑着道:

“老五,你其实没错,只是姐夫开的这药方,连自己心里都没底罢了。”

“连姐夫自己心里都没底吗?”

朱橚暗暗心惊,如果这位医圣姐夫心里都没底,那他开出的药方自己就更加不能懂得了。

胡翊此时便道:

“我在想新的法子治疗这些棘手病症,还需要些时间,好像还得再想一想。”

朱橚的脸上,一脸崇拜之意。

别的不懂,但姐夫既然开始想新方法,想必是他的医术又要精进了。

朱橚脸上笑意连连,这一刻,看到姐夫将有所精进,这件事却比他自己本身的喜事都要令人高兴。

胡翊心道一声,这小子当真是对医术痴迷啊。

但朱橚好学、听话的性子之外,其实缺了几分反叛的个性。

此时的胡翊便教导他说道:

“老五,你要记住一点,若对某件事摸不着头脑,一般会有两个结果。

要么你错了,要么你没错。

就拿今日这事来说,你的理解没错,那你就要反过来怀疑是否是姐夫错了,然后去印证。

记住,不要盲目的尊崇和信任权威,你也有自己的想法,觉得不对的时候一定要去研究他,不要马上觉得对方很厉害,那就是你错了,尤其咱们学医术,心中必须要存有几分怀疑,知道吗?”

朱橚暗暗记下了这些话。

他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上心的,但只要这件事和学医沾上了边,那么一定就会相当的重视。

胡翊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教他尝试去突破自己的性格缺陷。

造物局和制药局工坊就在侧面不远。

不久后,胡翊去看了看制香的情况。

栀子花精油已进入第二日,已经在开始蒸馏了,但这是个慢活儿,因为本身花瓣之中含油量就极低,要想将精油制出,非得把大量时间花在这上面才行。

但即便如此,这种蒸馏带来的水蒸气味道里面,都充满了栀子花的香味。

即便站在制香工坊的门外,都能闻得见若有若无的清新花香。

昨日收的花瓣不多,茉莉花大概有个几十斤,栀子花、兰花、梅花的数量都很稀少。

倒是今日自从挂牌收购开始后,还多了些。

这几种花的制香就也要展开了。

胡翊在此地研究具体的配比,优化蒸馏时候的控温问题。

不久后,朱樉便也难得的从宫中出来,找到了姐夫。

“哇,姐夫,好香啊!”

迈步刚进院子,朱樉便沉浸在淡淡的花香之中。

院子里的味道太淡了,胡翊他们近距离接触过这的花香后,站的偏远一些便很难闻出香味。

他便随口说道:

“你站那么远根本就闻不见香味,快过来,站近了闻。”

这本是一句平常的话,却被朱樉理解成了姐夫在跟自己炫耀。

即便他在宫中,也不是时常能闻到这种香味的,多半也是一些味道很冲鼻子的香囊包,里面多半还会放一些安神的药粉,总有一股让人不太舒适的药味在里面。

他来到屋里,提起鼻子猛吸了一口,立即便被这沁人心脾一般的香味给俘获,一时间竟是半步都移不开了。

看这小子直勾勾的盯着蒸馏池,胡翊白了他一眼道:

“你小子,平日里也算个吃过见过的主儿,今日怎么就跟被这香勾去了魂儿似的?”

“姐夫哇,太香了,舍不得走啊!”

“找我啥事儿?”

胡翊知道,现在这时候,正常情况下他们都在大本堂念书呢。

朱老二跑出来找自己,定然是有事。

毕竟如今都是朱橚和朱棣在医局跟着学,老二、老三已经毕业,被他撵回到宫里去了。

朱樉这才说起道:

“爹和娘很支持你搞造物局,就叫明日皇子、公主们都来给姐夫站台,一起来看看这一人多高的大铜镜子。”

胡翊心道一声,这事儿传的这么快呢?

“谁出的这主意啊?”

他便顺口问了一句。

“大哥出的主意,说是我们都来给你宣传造势,到了正式开张那日,定然是客满财满,反正是给自家人帮忙嘛。”

胡翊点了点头,朱标把这些弟弟们打发过来帮忙,确实好处多多。

皇子们都来了,就算民众们不来瞧铜镜,还能不来瞧瞧从皇宫里走出来的龙子龙孙们吗?

此时的胡翊,忽然想到了朱守谦。

这几日的奏报上说,自己这个侄儿最近愈发的孤独,自从他上次下了禁令之后,连个敢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想了想,胡翊开口道:

“明日来时,叫上铁柱一起,也带他出来转转吧。”

“姐夫不关他啦?”

朱樉挺激动,毕竟这是唯一一个管他叫舅舅的小辈,有个小子日常舅舅舅舅的叫着,自己心里还挺舒坦的。

这下子铁柱不在,还挺怀念。

胡翊此时便道:

“带出来看完铜镜,再送回去,罚还得接着罚呢,就是人不能憋的太久,该松快的时候就得松快松快。”

“好好好。”

“姐夫,那您看我能干些什么?今日我可不是皇子啊,姐夫就把我当做苦力使,医局的事儿我可熟了,只要能留着我就行。”

胡翊一眼就看破了这混小子的心思:

“又不想回大本堂去念书了?你爹最近没收拾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嘿嘿嘿,姐夫,这毕竟难得出宫一趟嘛,况且我这是为了督促科举之事,留在姐夫身边跟着学习。”

他总有得说,胡翊便道:

“那你去把常家那俩小子好好带带去,常茂、常升两根搅屎棍,总爱调皮捣蛋。”

“得嘞,姐夫瞧好吧,我要是去了,这俩小子敢在我面前放个屁,叫他们倒过来在地上爬。”

等到胡翊把制香的事都又过了一遍出来时。

果不其然,被教训过后的常家兄弟两个,果然乖巧了不少。

看着这两个活泛得有些讨厌的小子,胡翊不禁感慨起来,沐春做事就张弛有度,常森、徐允恭就十分的安稳。

这人跟人之间的性格,还真是不一样,从小就能看到大啊。

他这边话音还未落呢,忽然听到那边一声重物摔落的声音,紧跟着便响起了朱樉呲牙咧嘴的低吟声。

“喔……”

这道声音短而急,但是瞬间便停止了。

胡翊偏过头去看,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搞的,捣药的石杵没有拿稳,掉下来刚好砸在脚面上。

看这家伙,几斤重的石杵砸了脚,竟然能忍住一声不吭?

胡翊疑惑地看向他,不禁赞叹道:

“呦,你小子是条男子汉啊,挨了这么重一下都不吭声。”

话音刚落,常茂指了指门外的街面上:

“姐夫看外面。”

胡翊顺着常茂手指的地方看去,那里一位妙龄女子正挎着个花篮,远远地冲着医局里面看来,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说呢,小媳妇来了呗,先有徐帅得胜归来,屁颠屁颠的去给你老丈人牵马。

现在看到小媳妇,几斤重的石杵砸脚面都不觉得疼了,爱情的力量这么大吗?”

街面上站着的正是邓愈家的闺女,未来朱樉的侧妃邓宁。

这小子,看见未来媳妇就移不开眼了,胡翊就在后面踹了他一脚道:

“既然来了,出去见见,你在这儿傻杵着做什么?”

朱樉强忍着脚背上的痛感,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姐夫,我脚疼,走不动。”

邓宁在街面上等了片刻后,见朱樉没有出来,只得笑了笑,缓缓离开了。

胡翊这才叫他把鞋子脱下来,看看伤的怎么样。

就这一会儿工夫,鞋子险些脱不下来了,再一看,朱樉的脚背肿起老高。

“姐夫,好疼。”

“疼个屁,你小子色胆包天,刚才看人家姑娘的时候咋就不知道疼了?

给我忍着!”

说罢,胡翊开始给他敷伤药。

“没啥大事儿,夜里回去换一次药,明日就没那么疼了,倒是明日不适合出门,就别到造物局来了,多注意休息。”

“那不行。”

倔强的朱樉当即道:

“我明日要来给姐夫捧场,男儿大丈夫,怎能为这点痛楚就畏惧,必然要来!”

胡翊翻了个白眼,只得叫朱橚、朱棣先把这个哥哥送回去。

朱棣见了二哥,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上来便道:

“二哥净瞅着二嫂看,你看看,祸事这就来了不是?”

“闭上你的乌鸦嘴,改日里我把你拉到徐府去看徐妙云,那是你将来的媳妇,好好羞臊你一个大红脸,叫你净在这儿说风凉话!”

看到这几兄弟在此拌嘴,胡翊也跟着笑了。

送走这几个二世祖,门外又有人来报,太医院使张景岳在医局外恭候,想当面过来致谢。

胡翊远远地往外探头瞧了瞧,见张景岳躬身站在那里,双手抱礼,显得恭敬至极。

想来是旨意已经传到,仍令他继续做院使,由此来感谢的吧。

胡翊这会儿并未准备见他。

昨日既然都已说清楚了的话,没必要老是说来说去,无非就还是那些感激涕零之类的话。

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而是要看这个人怎样做事,别给我整这些虚的。

叫人在桌案上铺开一张纸,胡翊提起一支朱笔,在上面写上了两个醒目的大字——“安全”。

他又用笔墨将这两个字圈住,作为重点告诫。

昨日强调的安全,是他的底线,保证太医院的治病救人职责不出岔子,这个官他便当着。

写好了这一张东西,想了想,胡翊又提笔写了一封聘书。

这是一份聘请东宫制药局“制药监理”的文书。

日常负责制药所遇到的疑难、质量等问题,会有一定的薪俸。

这些事其实换一个太医都能做,但胡翊还是在上面加上了张景岳的名字。

当这两件东西送到张景岳面前时。

看到此二物,尤其是那份聘书时,张景岳在这一刻止不住的涕泪横流。

犯了如此大忌,被驸马爷在陛下面前保下来了。

他还能想的这样细,担心自己无法维持生计。

张景岳此时万般情绪集于一处,激动的无以复加,一时间心里全都是感激。

大恩难谢,只得冲着医局里面驸马爷坐诊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施以三个全礼。

明日就要做展示,做好的匾额今日便要挂上去。

看着这两个筹备了许久,又花了两个多月才落成的地方,这可都是自己近来的心血啊!

造物局朱漆的大门、雕梁画栋的飞檐斗拱阁楼,无不彰显着大明工匠们的高超技艺。

制药局外黑色的门面,庄重肃穆的装修风格,配上济世救民的慈悲之心,也是很好的诠释了它本身将要达成的济世职责。

傍晚时分,胡翊的身影在夕阳下拖得长长的,沐浴在一片金色光辉中。

他背负着双手,站在街道正中间,看着力士们将匾额调上去,端端正正地安装好,然后披上红布。

这两处心血之地便算是落成了,只待开业当日,鞭炮一点,红绸一揭,露出皇帝御笔所书的金字招牌。

到那时,便可以迎接八方来客,财源滚滚了。

有了钱,底气就足一些。

今后许多的事便可以开始筹备了。

譬如,造船出海,海外贸易,寻求土豆与红薯彻底改变荒年,帮助百姓渡过难熬的灾年。

大明若要重现当年唐朝时候的万国来朝、上国气象,这些都是少不了的。

而一旦开了海外贸易,能把大量的金银流入进来,便可以继续干好多的事。

到那时节,就不必像如今这般窘迫了。

胡翊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坐落起的两座建筑,出神了好久,才满意的起身离开。

朱静端怀胎已有四月,不过至今,小肚子并未显现。

估摸着,应该是单胎,胡翊又抱着媳妇的肚子仔细听了好久。

人在大明,混做了驸马,娶妻生子,目前正在建功立业。

未来若能在历史的角落里留下些痕迹,这便很可以了。

哄睡了朱静端,胡翊今夜还要去参书。

朱静端得的那种病叫做——“离了胡翊睡不着觉综合征”,夜里从来都是一起入眠。

若是胡翊不在的日子,她就时常进宫和朱静娴一起睡。

如今也就是怀上了身孕,要不然的话,她指定要等着胡翊,和他一起熬一熬夜。

“先睡吧,我不把这些医术上的东西理清楚,真是辗转难眠,况且婉儿的病也不能老是拖着。”

“嗯,你也不要熬的太久。”

胡翊点了点头,打着灯笼来到书房。

前几日在太医院安插下人手,如今几份密陈都已陆续到手。

王均直的密奏之中,提到了张景岳暗中私会扬州富商,以及暗中悄摸摸的纳妾一事。

祁通海毕竟嫉恶如仇,他是真的将张景岳查了一遍,将所知道的大部分罪状都在密陈里面写明了。

这还真是张景岳早一步过来主动认罪自陈了,要不然的话,胡翊还真得办他!

至于安插在医士堂的那个叫做戴荣的医士,奏上来的则大多都是医士堂的事。

比如某某人不学无术,某某医士乃是某某太医的娈童,二人私下里多有密事,可能涉及到别的交易在里面。

这些事就把胡翊看的一愣一愣的。

那些不学无术之人需要敲打,若不好好学,也不必浪费资源,就要将人清退。

至于那位好男风的太医,虽然任何时代都有这种独特嗜好的人存在,不过胡翊还是觉得,以后见到此人得绕开了走。

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自己不好这一口,以后也无法再直视对方,总觉得见了面容易菊部地区一凉。

“姐夫,您找我。”

一会功夫,崔海过来了。

“监视张景岳的人可以撤了。”

说罢,胡翊把埋银子的乱葬岗地址交给他,笑着道:

“最近要是闲着无事,派几个人蹲守南京郊外的几处乱葬岗,兴许咱们还能额外创收一番,也未可知呢。”

崔海就咧嘴直笑道:

“姐夫这是要发横财啊,哈哈哈,兄弟们刚刚从各地回来,正好可以派出去干点这种闲散差事。”

胡翊本想问一句,他们在各地办差,各地的钱策推行具体情况如何?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在中书六部任职,便不该过多问政。

如今该忙的,是正正经经梳理、参悟,走出独属于自己的医道。

众多所学医术,终于要开始熔于一炉,总结出一套自己的东西出来了。

这虽然是个更进一步的契机,但对胡翊来说,更是一种挑战!

夜深人静之时,长公主府的麟趾斋里灯火还亮着。

胡翊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断做着盘算。

又时而翻看医书与医案,从中求索,拓宽自己已经模糊的记忆,以求打开新的视野……

也不知道是鸡叫过第几遍了。

当胡翊回过神来时,正看到朱静端静静坐在那儿,正望着自己在笑。

旁边还放着一炖好的滋补肉羹,飘着香味,胡翊熬了大半个夜,还真别说。

之前专注思考的时候,那是真不觉得饿,如今回过神来,肚子顿时便饿的咕咕叫了。

“何时来的?”

“时间也不长,鸡叫第一遍吧,还好是提前跟锦儿说了,给你炜着这碗肉羹呢,快喝吧。”

胡翊张了个哈欠,长夜已是将亮,可他才刚从其中摸索出门道来,竟还觉得意犹未尽。

思来想去,还是得睡个觉啊!

今日可是个好日子,准备了数月的成果都要在今日展示,做一个预告,然后在开业那日开卖。

这些丑媳妇就要见公婆了,胡翊还真是兴奋起来了。

今日的景象,应该会很壮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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