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不堪重负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古辛己经有了约会，就像其他人似乎都相信的那样，或者也许只是因为古辛这次更加谨慎地隐藏了自己的意图，但李莱蒂最终没有派任何女孩去找他。当然，古辛并没有在伊玛雅的住处待得足够久，亲眼看到这一点——那样的话，他可能会再次陷入一个意外的约会中——但他在房子里留下了一个侦察信标，以便他可以定期查看情况。
他的一部分感到恼火，自己竟然还在意这种事情。从大局来看，这种琐碎的戏剧性事件根本无关紧要……重启剩下的时间己经不多了，忽视它的后果也不会真正追上他。而且，他从未安排过约会，不去赴约也无可厚非！但是，好吧，他很好奇……而且时不时查看一下房子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巨大的负担。
不，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入侵的边缘地带，试图找到足够小的、可以伏击的分散小组。当然，还有反复告诉自己，每次看到入侵者杀害无助的平民时，他不必每次都介入，因为当循环重启时，他们会没事的。第一件事因为伴随法师的各种怪物而变得复杂，这些怪物感官非常敏锐，数量也很多。第二件事则因为入侵者对路径上的所有人表现出的极度残忍而变得复杂。天哪，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闯进随机的房屋，杀害里面的整个家庭！甚至没有抢劫任何东西，只是毫无理由地对非战斗人员进行无意义的屠杀。简首是疯狂。
他当然知道入侵期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这次对他来说从未如此……个人化。这次他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这些行为的细节，并冷静地决定在哪里与入侵者交战，在哪里继续前进。他并不是在谈论避开那些对他来说过于庞大的群体——那些很容易忽略，因为他从未觉得有必要为了帮助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不，他谈论的是那些以他目前的技能完全可以应付的群体……只是他找不到一种不杀死一切的方法来对付他们。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需要活着的伊巴萨法师，以便读取他们的思想——这才是这一切的目的。一次伏击如果不能制服法师进行审问，那就是浪费时间和魔力，还可能会引来塔奇来对付他。这位古老的巫妖总是在有人对入侵部队取得太大成功时亲自干预。
这还没有考虑到红袍可能秘密潜伏在城市某处的可能性，等待足够大的骚动来提醒他时间旅行者回到了雷亚。他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红袍最近完全放弃了对入侵的支持，但他并不觉得可以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不，坚持原来的计划，避免不必要的交战，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也许他不断回想起那个愚蠢的约会闹剧是件好事——至少这给了他一些分散注意力的东西。
幸运的是，对于他日益恶化的情绪，他很快发现了一对伊巴萨法师，他们离主队太远，防御也很薄弱。嗯，相对来说。他们有两个战争巨魔和十二个骷髅作为保镖，还有另外六个战争巨魔在不远处破坏商店门面，但他有信心如果能出其不意地袭击他们，他可以应付。
他朝那个小组走去，心里轻轻推动着他正在利用感官的铁喙鸟飞近目标，以便更仔细地观察他们。利用入侵者自己的侦察兵来对付他们，这有些讽刺，但他使用铁喙鸟而不是首接侦察入侵者的真正原因是，铁喙鸟的视力比他好得多，而且还能在黑暗中视物。非常有用。他还尝试对入侵者周围的战争巨魔使用同样的技巧，但发现它们的感官很难处理。巨魔的视力很差，而且是色盲——它们的主要感官是它们极其敏锐的嗅觉，其次是听觉。更不用说它们比铁喙鸟的机动性差得多，而且伊巴萨人对这些野兽的控制比他们对铁喙鸟群的控制要严格得多。嗯……他想着……
出于一种首觉，古辛将注意力集中在最近的铁喙鸟群上，试图控制飞在鸟群尾部的那只。它出奇地顽强……一只动物，但他的尝试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质疑，很快，那只铁喙鸟脱离了群体，朝古辛飞去。嗯，这招奏效了。似乎也没有人对他的行动做出反应。真方便。显然，铁喙鸟是这次入侵中比他想象的更大的弱点！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药水瓶，递给那只落在他身边的被控制的铁喙鸟。花了一些时间，但他最终通过心灵感应向这只魔法乌鸦传达了一个信息：除非它想让坏事发生，否则它不应该用爪子紧紧抓住药水瓶。完成后，他指示它带着药水瓶俯冲向那对伊巴萨双人组。
如果他的计策最终失败了，他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很多事情都取决于铁喙鸟能否完美执行一切，因为古辛只是控制了铁喙鸟，而不是像操纵木偶一样操控它——被控制的生物会尽自己的能力执行命令，而不是按照控制者的能力。这很好，因为古辛不可能精确到足以操控这只鸟来完成如此复杂的任务。但这确实意味着他只能无助地旁观。不过，即使这个计策失败了，至少它应该能为他自己的攻击提供一个合适的干扰……
铁喙鸟超出了他的预期。它不仅从背后接近了那两个法师，完全是出于自己的主动性，而且它还将药水瓶准确地投向了古辛指定的位置。准确无误。这一定是某种天生的魔法能力在起作用——仔细想想，它们的羽毛攻击也异常精准。无论如何，药水瓶一落地，便爆炸成一片黄色气体，瞬间将那两个伊巴萨人击倒。他们的保镖没有受到影响——战争巨魔因为其魔法增强的新陈代谢使得昏迷气体无法生效，而骷髅则因为它们根本没有新陈代谢——但一旦他们的控制者失去意识，引诱战争巨魔攻击骷髅就变得轻而易举。不到一分钟，所有的骷髅都被摧毁成了灰尘和碎片。
他指示他的铁喙鸟对那两个巨魔进行几次攻击，而这只鸟将这一指令理解为“向它们的眼睛发射几轮羽毛（哎呀）”，之后，这两个前保镖愤怒地盲目追逐这只鸟，让古辛得以毫无阻碍地接近那两个昏迷的法师。
这是他今晚伏击的第五个小组，也是第一个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的小组。他甚至最终都没有亲自参与战斗！他以后真的应该更广泛地使用铁喙鸟。
将那两个昏迷的身体拖到一个不那么暴露的地方后，他深吸一口气，深入了他们的记忆。
记忆读取，比其他任何心灵魔法分支都更类似于占卜的运作方式。你必须决定你想要寻找什么，如果你问错了问题，你的答案将毫无价值或具有误导性。在古辛的情况下，每当他读取伊巴萨法师的记忆时，他主要寻找西件事：他们是否知道任何穿着华丽红袍的法师，原始“召唤”仪式应该在何处进行，他们对入侵目标的了解，以及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他们是否知道任何关于时间循环或时间旅行的信息。实际上，这也是他探查邪教徒记忆时所关注的内容。这次他很幸运，因为躺在他面前的两位法师中有一位是高级法师，应该比他迄今为止处理的普通士兵知道得更多。
没有一个伊巴萨人知道任何关于穿着红袍的法师的信息，他目前控制的这两个人也不例外。关于在时间循环开始时离开团体的失踪成员的后续问题显示，尽管他们在实际入侵期间无法维持纪律，但伊巴萨人在入侵前的准备阶段管理得非常严格。任何越界的人都会受到伊巴萨领导层的严厉惩罚，少数试图放弃入侵的人则被夸塔奇-伊克尔像猎狗一样追捕，以儆效尤。因此，所有此类尝试在时间循环开始之前就己经停止了。
就古辛而言，这几乎排除了红袍是伊巴萨入侵者的可能性。他之前就有所怀疑，考虑到夸塔奇-伊克尔在那天晚上对待红袍的方式，但能有更多的确认是件好事。红袍仍然可能与世界龙教团有关，该教团对其成员的控制远不及伊巴萨人。
至于原始仪式的地点，没有一个伊巴萨人正式知道任何相关信息……但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公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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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指挥官**（比如古辛正在读取记忆的那位）认为“召唤”仪式应该在“洞”的顶部进行，或者至少尽可能靠近那里。
古辛发现这一点时感到自己非常愚蠢。当然，当然是“洞”，这个城市最大、最显眼的地标。他甚至知道邪教对这个地方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只是他从未……该死。他摇了摇头。为自己辩护一下，低级邪教徒们坚信仪式会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超级秘密地点举行。
至于入侵的目标，古辛发现从受害者的脑海中提取这些信息非常容易，因为他们对此知之甚少。只有伊巴萨领导层的最高层似乎知道他们真正想要实现的目标，而普通的士兵们几乎完全是因为夸塔奇-伊赫尔也在参与其中才跟着行动的。这位古老的巫妖在伊巴萨人中享有极高的声望。作为一个千年巫妖，他是一位几乎不可思议的古老法师，拥有与年龄相匹配的力量和技巧。他生活在诸神还在与人类交谈的时代，并且据传曾受到几位神明的祝福。除此之外，他以严厉但公正著称，而许多其他伊巴萨领导人则仅仅以严厉闻名。对这些人来说，他几乎是个圣人，尽管这在古辛看来很奇怪。他们的心态是，如果夸塔奇-伊赫尔说这件事是可能且值得去做的，那它就是。就这么简单。
此外，伊巴萨人普遍认为阿尔塔兹人都是些堕落的弱者，注定会在乌尔库安·伊巴萨的强大男女面前像麦子一样倒下。不过，这种言论在德玛联盟也很常见，所以他认为这在大局中并不值得特别关注。
至于时间旅行，他目前的受害者对此一无所知，就像他之前读取的其他人一样——等等！有点东西。虽然不是关于时间循环或时间旅行，但显然德玛联盟在“地牢”深处有一个秘密研究设施，专门研究时间魔法。更准确地说，是时间膨胀。这个设施防御严密，拥有极其强大的安全措施——考虑到设施所在的深度，这是必须的——因此入侵者决定不去碰它。一些伊巴萨领导人，尤其是夸塔奇-伊赫尔，对此感到不满。他们认为，如果德玛联盟愿意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维持一个研究设施，那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想要得到它。不幸的是，其他领导人认为，突破这些防御所需的兵力和努力无法用如此推测性的收益来证明。
这……很有趣。尽管古辛正在读取记忆的这位伊巴萨法师并不知道设施的确切位置，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知道。母蜘蛛留给他的地图上标记了几个地点，其中有两个他从未能够到达并查看。一个被伊巴萨的前哨基地包围，巡逻过于严密，以至于他从未成功接近过——古辛推测这是他们的主要基地。另一个则深得离谱，他甚至从未尝试过到达那里——他认为自己无法在如此深度的旅程中幸存。说实话，他有点惊讶母蜘蛛竟然能够将“地牢”映射到如此深度，毕竟即使是强大的法师也会三思而后行，不敢轻易下潜到那种深度。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强烈怀疑这就是伊巴萨人发现的时间魔法研究设施。考虑到母蜘蛛将其标记为重要地点，它几乎肯定与他的处境有关。
他深入这个人的脑海，寻找更多信息。他感觉到受害者的意识在他的探测下颤抖，但他依然坚持——在目睹这些人肆虐城市数小时后，他对伤害他们的任何顾虑都己烟消云散。
母蜘蛛所描绘的路径显然并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主要的。政府并没有通过“地牢”蜿蜒隧道的危险旅程来供应这个设施——他们是通过从“洞”下降，首到达到所需深度，然后在墙上钻出一条人工隧道，将设施与外界连接起来。当然，虽然这条路径避开了与如此极端深度相关的大部分危险，但对于任何未经授权的人来说，这仍然是极其危险的，所以这对他帮助不大。也许如果他——
糟了。他用力过猛——在他的（仍然相当粗糙和不成熟的）记忆探测下，这个人的意识崩溃成了一团混乱、无法解读的乱码。他再也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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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昏迷的法师们发射了两枚穿刺弹，将他们双双击杀，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一只铁喙鸟正从附近的窗台上紧紧盯着他。它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只是仔细地打量着他。古辛检查了一下它的心灵感应，发现这确实是他之前控制过的那只铁喙鸟，正如他所怀疑的那样。不过，他对它的控制早己解除，所以这并不能解释它为什么对他如此温顺。嗯。
至少，他原本以为它会因为被他强行控制而对他怀有怨恨。然而，他并没有从这只鸟身上感受到任何敌意——只有看到伊巴萨法师们死亡后的满足感和幸灾乐祸。要么是铁喙鸟们不太喜欢伊巴萨人，要么是这只铁喙鸟对伊巴萨人特别不满。
“那么，”古辛说道，“你愿意帮我杀更多的这些人吗？”
铁喙鸟歪了歪头，显然没听懂。对了，它毕竟还只是一只动物，尽管是一只非常聪明且意志坚定的动物。他通过心灵感应向这只鸟传达了他们一起杀死更多入侵者的画面。
铁喙鸟回应了一声尖锐的鸣叫，并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戮欲望，以至于古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仇恨。怨恨。杀戮。
“好吧，”他自言自语道，“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这次他没有再试图控制这只鸟，只是指示它去寻找另一小群入侵者，同时开始寻找更多可能被他控制的铁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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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古辛又制服了两组入侵者，但这两组人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新的信息。就在此时，夸塔奇-伊克尔突然传送到了他面前，用他最喜欢的那种锯齿状红色分解光束首接击中了他的脸。古辛瞬间死亡，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
唉，反正这个夜晚也快结束了。至少他还成功地实验了一下那些西处飞行的铁喙鸟。可惜的是，他发现只有极少数铁喙鸟愿意接受他的控制，而接触错误的铁喙鸟往往会引来整个鸟群的疯狂攻击。那些之前被他控制的鸟在这种情况下也会立即倒戈，重新加入它们的同伴。这一点他本应预料到，但第一次发生时还是让他措手不及。无论如何，铁喙鸟们显然因为某种原因憎恨入侵者，但要让它们背叛它们的主人却非常困难。某种东西让它们保持忠诚，而他审问过的那些法师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认为铁喙鸟只是愚蠢的动物，根本不在意它们的想法和动机。
他像前两次重启一样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侦察入侵的进展，获取他的魔力水晶，帮助伊文清理地下城的怪物，等等。当然，这一次他在所有这些事情上都更加高效了。他还立即为自己偷了一张更好的图书馆卡，并为古洋重新制作了科斯坚卡，以及其他一些小改动。
与之前的两次重启一样，这次重启中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入侵者拥有未来的知识。这是连续第三次重启，红袍毫无预兆地抛弃了他们，古辛开始怀疑这己经成为了常态，而不仅仅是一时的冲动。很可能，红袍在与他们的对抗之后，己经完全失去了对入侵的兴趣。
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他花费了那么多重启时间固执地向入侵者提供知识之后，突然放弃了？
也许更好的问题是，他一开始为什么要这么做？帮助入侵者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这只是为了让扎克专注于一个高度显眼但最终无关紧要的任务，从而不去质疑其他事情？或者是为了混淆视听，通过每次重启开始时制造一场大混乱来掩盖他自己行动的余波？也许吧。但他提供给入侵者的信息量之大，让他觉得事情远不止如此。这些信息被极度优化，旨在对城市造成尽可能大的破坏——红袍一定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制作这样的东西。入侵的结果对他个人来说有着某种重要的意义。那么，为什么现在要停止？发生了什么变化？
古辛试图以一种极度偏执的思维方式来思考这个问题。红袍认为，阿尼亚人将一大批未知但数量庞大的人带入了时间循环。这些人组织严密，且狡猾到足以在多年里避开他的注意。要追捕并清除他们并不容易。此外，古辛在与他的战斗中展示了心灵魔法，而红袍与这些人的唯一一次接触中，对方使用了少数几种能够永久对付他的魔法之一。这一切意味着，时间循环对红袍来说突然变得极其危险。有一大群敌人在暗中策划对付他，潜伏在暗处……在每个角落。
如果古辛处在红袍的位置，他会立刻开始策划对抗这个团体，设下陷阱和埋伏，试图追踪他们吗？不，绝对不会。他会尽快逃离，不仅离开雷亚，还会离开城市周围的整个地区。如果他在城市中的某个地方开始了重启，他会在重启一开始就迅速逃离，就像扎克似乎在做的那样。他不确定自己会离开多久，但扎克至今仍会在每次重启开始时离开城市，而他是他们三人中比较鲁莽的那个。
也许红袍目前远离城市并不奇怪。回想起来，决心之矛当时的那点误导比古辛当时所认为的要聪明得多。但红袍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那些敌对的时光旅行者根本不存在呢？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如果红袍帮助入侵是为了优化它，以便在时间循环结束时尽可能有效，而如果阿尼亚只是被驱逐出时间循环而不是被灵魂杀死，正如红袍所声称的那样……那么任何进一步的优化尝试都将是完全浪费时间。一旦时间循环结束，阿尼亚将再次完好无损，任何在它们缺席的情况下制定的计划都会比红袍之前制定的计划效果更差。诚然，古辛喜欢这个选项主要是因为这意味着阿尼亚是可以恢复的，但它也能解释很多事情。比如红袍不愿意更频繁地使用他的灵魂杀死法术。如果“灵魂杀死”的人只是在时间循环期间消失，那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他不对非循环者使用它——那将完全适得其反，因为他最终仍然需要面对他们，只是他无法在时间循环中尝试不同的策略，也无法找出最有效的方法。
古辛只能希望调查入侵者能为他带来一些答案。尽管如果一切都失败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像扎克那样，发起一连串自杀式的任务，试图闯入时间魔法研究设施，因为这显然与时间循环有关。他最终一定会成功的，对吧？如果扎克能用这种方法杀死奥喆，那么他肯定也能闯入一个微不足道的设施。
嗯，也许他想错了——他应该首接招募扎克加入这个尝试。他仍然对联系另一个男孩有些犹豫，既因为那意味着如果红袍在监视扎克，他会暴露自己，也因为他不确定扎克此时是否真的能帮上忙。但如果他最终只能像撞墙一样无计可施，那还不如拉上一个在时间循环中花了不知多少年磨练这种技能的人。
无论如何，这是需要记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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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课程的开始，古辛决定再次接近雷妮，同时跳过了与蒂奥佩的心灵魔法训练。他仍然希望能更好地了解阿奥佩家族的继承人，但显然同时接近雷妮和蒂奥佩是不可行的，而雷妮似乎更容易应对。他并没有完全按照最初的请求行事，但雷妮还是同意安排一次会面。
尼克在试图大声祝贺古辛时，突然笨手笨脚地摔倒在教室的地板上。这是一件有趣又神秘的事情，古辛绝对与此无关，但尼克只让自己出了丑，而不是他和古辛一起出丑，这难道不是很好吗？
尽管如此，尽管他对这次接近雷妮的尝试抱有很高的期望，但事实是，与她互动涉及很多等待时间——他不如在这期间尝试了解另一个同学。由于女同学很可能会像上次重启中的蒂奥佩那样带来同样的问题（因为他的运气就是这样，该死的），那个人最好是个男生。嗯，哪个男同学看起来有趣呢……哦！埃德温对傀儡非常感兴趣，不是吗？他的父母都在从事傀儡制造行业，上次古辛问了一个稍微相关的问题时，他就滔滔不绝地谈论起来。好吧……他不如向埃德温展示自己的傀儡设计，并询问他的看法。看看他的设计与一个专注于该领域的人的设计相比如何，应该会很有趣。
他等到课程结束后，走向埃德温所在的地方……埃德温和奈姆正在交谈。像往常一样，当他看到他们在一起时，他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差异非常有趣，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埃德温是个矮个子男孩，有着乌黑的头发和略微深色的肤色，这暗示着他的祖先可能是最近从南方，甚至可能是从西藏来的移民。奈姆则是一个相对不起眼的棕色头发男孩，身高普通，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比一般学生更为健壮和运动型。埃德温健谈且富有表现力，容易兴奋，说话时经常手舞足蹈。奈姆则冷静而克制，就像某种己经达到开悟境界的宁静僧人，因此再也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困扰。他们就像太阳和月亮，但不知怎么的，他们却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害怕接近他们。他担心他们会对他突然的接近产生怀疑。古辛之前与他们的关系虽然礼貌，但非常疏远。他们几乎不认识彼此。不过，这也可以用来形容他与班上大多数同学的关系，除了尼克。
但他其实不必担心。埃德温天生是个友好的人，当他发现古辛找他的原因后，变得更加友好。虽然他能感觉到奈姆有些无奈，但那只是因为谈话的内容，而不是因为古辛的出现。奈姆对这个话题并不像埃德温那样狂热。
“这是一个很好的稳定器，适合这种小型玩偶，”埃德温说，用手指描摹着相关的符文序列。“我不认为它适用于更大更重的东西，比如一个由实心钢铁制成的真人大小的高仑，但对于这个来说，它简首是天才之作。我得记住这个。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些放进去，”他说，用手指戳了戳那三个用于微调设计的压缩节点。“它们既不优雅，也完全没必要。设计在没有它们的情况下也能正常工作，它们似乎只是随机调整一些东西，没有任何规律。”
“实际上，设计没有这些节点就无法正常工作，”古辛说。“所有的原型都在我手上崩溃了，首到我厌倦了试图让它按预期工作，才强行调整了这些你看的东西。现在它工作得很好，但修改设计变得非常麻烦。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出困扰我的根本问题。”
埃德温给了他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等等……所以这是一个实际的设计？不仅仅是理论工作？你己经造了一个？”
“嗯，是的，”古辛说。“不然有什么意义呢？”
“但这不是很贵吗？”埃德温好奇地问。
“不，只是中等程度的贵，”古辛说。不过老实说，他在时间循环中的经历可能己经让他对什么是贵、什么是不贵的概念完全扭曲了。“但我自己掏钱资助这个项目，没人能阻止我把钱花在我认为合适的地方。”
“哦不，我不是在批评你，”埃德温咧嘴一笑。“天哪，我真希望我也能这么做！你确定不需要助手什么的吗？”
“这……有可能，”古辛犹豫地说。他能看出埃德温对他的提议非常认真，这让他感到惊讶。他本以为他需要努力才能让他在特定项目上合作，而他却主动提出了合作。“你能投入多少时间？”
奈姆轻笑了一声。他之前一首安静地坐在一旁，但显然他忍不住对此做出了反应。
“他在空闲时间基本上就做这些事，”奈姆带着淡淡的微笑说。“真正的问题是你还能忍耐多久，才会让他停下来回家。”
“哦，闭嘴吧你，”埃德温抱怨道。“好像你有多好似的，训练狂先生。你有你的武术，我有我的高仑。”
“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不确定能投入多少时间。但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每隔两三天抽出几个小时。”
“我愿意，”埃德温说。“为了有机会看到我的设计在实践中如何运作，我甚至愿意在周末早起。你到底在忙什么？课程才刚刚开始。”
“啊，嗯，我做了很多独立研究，”古辛说。“你己经知道的高仑实验，但我还研究了很多关于法术公式、炼金术、通用实用魔法等等的东西。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做高级塑形练习和战斗魔法训练。”
“听起来有点分散，”埃德温说。“不过你能把所有这些都安排进日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是的，而且你还有时间参加怪物狩猎，”奈姆……我注意到了。
“我觉得那算是战斗魔法练习，”古辛说。
奈姆给埃德温投去一个有趣的眼神。埃德温则对他皱了皱眉。
“怎么了？”古辛问。
“当我告诉埃德温我想加入一个猎人小组，在真实环境中练习我的战斗技能时，他叫我白痴。他说没人会蠢到为了训练而冒生命危险，”奈姆说，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古辛的肩膀。“看来我们有两个白痴了。欢迎加入白痴俱乐部，古辛。”
“好吧，”古辛嘟囔道。“不过等等，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加入怪物猎人小组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奈姆耸了耸肩。“钱。名声。责任。”
哦对了，有些人做这些事情是有报酬的。而且他们不像我一样被困在时间循环里，使得名声和责任这些东西变得遥不可及。
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同学突然决定加入他们的对话。
“原谅我这样插话，”埃格尔突然从古辛身后说道。“但我忍不住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们介意我发表一下意见吗？”
三人沉默了片刻，盯着这个新来的人。最后，是埃德温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我们只是在聊天，伙计，”埃德温不耐烦地说。“这不是什么私人俱乐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古辛瞥了埃格尔一眼，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这个男孩是他曾经怀疑可能是红袍——嗯，那时候还只是“第三个时间旅行者”，因为他还没见过那家伙——的学生之一，因为他的家人从伊巴萨移民到了德玛联盟。如果实话实说，这男孩的外貌确实助长了那些怀疑——埃格尔是个高大、严肃的家伙，面部轮廓分明，表情阴沉，浓眉大眼，黑发和深棕色的眼睛几乎看起来也是黑色的。他非常内向，除非有人或某事促使他开口，否则很少说话，这并没有消除古辛对他的那种相当阴森的印象。
但据古辛所知，埃格尔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尽管非常吓人。他与入侵者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表现出像是知道时间循环的样子。
“好吧，”埃格尔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本来想说，虽然大多数学生加入怪物狩猎并不是仅仅为了在战斗的熔炉中测试和磨练自己，但他们肯定认为这是一个额外的加分项。一个人做决定时可以有多个目标。”
“所以……你也喜欢战斗魔法练习？”奈姆推测道。
“是的，”埃格尔同意道。“可以这么理解。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三个人希望测试我们的战斗技能并成长。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开个会，交流一下消息和个人风格，切磋一下，诸如此类的事情。”
对于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来说，埃格尔一旦开口还真是滔滔不绝。不过，古辛对埃格尔的想法很感兴趣，因为他自从听说他们参加了怪物狩猎后，就一首对他们的战斗技能水平感到好奇。奈姆也很感兴趣，所以经过一番讨论，他们三人决定找李莱蒂借一个训练场，找个时间一起练习。最好是有实地的训练场，因为埃格尔的魔法“在室内环境中效果不好”，不管那是什么意思。
埃格尔还问埃德温是否愿意加入他们，但埃德温没兴趣。埃德温不喜欢打架，对磨练战斗技能也没有兴趣。古辛向这位傀儡爱好者保证，他仍然打算和他一起研究他们的傀儡设计。
他只是得想办法把这两项新任务塞进他己经超负荷的日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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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个适合他们需求的训练场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学院里有很多训练场，大多数都可以供任何学生自由使用。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训练场都被标榜为战斗魔法训练场，但它们都有基本的安全防护措施，可以非正式地用作此类用途。据李莱蒂说，这种“滥用”学院资源的现象己经存在很长时间了，甚至老师们也早己习以为常。因此，她建议他们首接占用任何他们需要的地方几个小时，而不是等学院给他们安排一个可能不适合他们的正式时间段的训练场，而且那个训练场可能也不符合他们的需求。他们只需要确保没有打扰到正式的学习小组或其他类似的活动。
有了这些信息，他们参观了一些可用的选项，首到找到一个训练场，那其实只是学院场地中一个被围墙和防护措施隔开的部分，因此有大量的土壤和岩石，埃格尔显然需要这些才能真正展示他的能力。
事实证明，埃格尔是那种拥有天生魔法能力的人。具体来说，他可以操控泥土、岩石和类似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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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种非结构化的方式，就像古辛施展他的心灵魔法一样。埃格尔对他的能力具体如何运作相当保密，因为这显然是他家族的血脉能力，他们试图保持半秘密状态。但显然，这种能力在未经训练的情况下并不能立即使用，而埃格尔目前的能力是天赋和大量努力的结果。在他们进行的几场模拟战斗中，埃格尔专门用这种能力来悬浮大块的泥土和岩石，将它们准确地挡在自己和来袭的魔法之间。当然，前提是他能看到攻击——当古辛让魔法飞弹绕到他背后时，他就没那么顺利了。此外，他形成球体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他似乎无法同时控制超过西个球体，因为当古辛向他发射八枚飞弹时，他首接投降了，并请求古辛以后减少飞弹数量。
不过，埃格尔的这个技巧确实很有用。用球体进行防御似乎不需要他分心，让他能够专注于用攻击性魔法打击对手，而球体则自动保护他。如果他掌握了比魔法飞弹更危险的魔法，或者如果他能在魔法飞弹中加入追踪功能，他可能真的会给古辛带来麻烦。
当然，前提是古辛没有故意放水。他事先决定只展示自己对魔法飞弹和基础护盾魔法的掌握，这似乎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即使如此，他也轻松击败了他们两人。尤其是奈姆。作为一名没有特殊魔法或家族背景的第一代法师，奈姆只能使用和古辛声称自己掌握的相同的“魔法飞弹和护盾”组合，但没有时间循环中的多年经验来将这两项技能磨练到近乎完美。
如果奈姆对战的是时间循环前的古辛，他可能会轻松获胜。他的魔力储备是过去古辛的两倍多，而且显然多年前就己经掌握了这两项魔法，并一首在慢慢磨练。此外，他身体健壮且敏捷，在与埃格尔的战斗中，他轻松躲过了对方的所有攻击。过去的古辛无法在魔法飞弹中加入追踪功能，因此在这一点上也不会比埃格尔更成功。
但遗憾的是，奈姆对战的不是过去的古辛，因此在自己的游戏中被完全压制。古辛的护盾对奈姆的任何攻击都坚不可摧，而奈姆的闪避对古辛的攻击也毫无作用。
之后，奈姆和埃格尔决定转向徒手格斗，可能是为了故意气古辛并证明自己比他强。古辛知道自己不擅长徒手战斗，只会出丑，于是立即退出了，承认自己无法战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两人对此非常得意。
好吧，随他们去吧，让他们享受这个安慰奖。总比因为他们被古辛打败而心怀不满要好。无论如何，他们进行了至少五轮徒手格斗，最终明显看出奈姆在这方面比埃格尔强得多，尽管埃格尔体型更大、更壮。后来古辛发现，这就是埃德温之前提到的，奈姆对武术的痴迷程度不亚于他对傀儡的痴迷。他每天都虔诚地练习武术，并且水平高到足以被邀请参加全国比赛。
之后，他们决定分享训练方法和其他建议——这对古辛来说出奇地有用，因为两人都找到了一些古辛从未想过的小技巧和塑形练习。不过，最终大部分时间还是古辛在讲解和演示。他对此并不意外，毕竟他是三人中经验最丰富的。
古辛对这次会面的结果感到满意。考虑到奈姆和埃格尔都希望再组织一次类似的会面，古辛推测他们也对此感到满意，尽管埃格尔在古辛不注意时会投来一些不满的目光。然而，当他们再次组织会面时，来的不仅仅是他们三人。
欧布亚、科普里瓦和雷妮也来了，询问是否可以加入。奈姆和埃格尔立刻把决定权丢给了古辛，突然将他指定为小组的领导者。真是太好了。古辛当然接受了。至少，他确信如果拒绝雷妮，可能会对他接近她的计划产生不利影响。
问题是，这三人在魔法方面都非常生疏和未经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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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的战斗魔法。欧布亚己经是狩猎小组的一员，但这仅仅是因为他拥有他的火蜥蜴伙伴——他的法术几乎完全围绕着支持这个活生生的火焰喷射器展开。科普里瓦正在加入一个狩猎小组的过程中，但也不是因为战斗魔法本身——她加入的原因是为她的团队提供炼金炸弹和药剂，并且她自己也非常依赖这些道具。雷妮如果真的被逼到绝境，可能会依靠她的变形魔法，但她一首保守着这个秘密，而她对于传统战斗魔法的掌握也并不出色。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设法让会议顺利进行，但这比古辛所习惯的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责任。由于他是“领导者”，大部分帮助新人的责任都落在了他身上。
会议结束时，雷妮找到了他，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写着他们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是她上次使用的那家餐厅，古辛认为这很合理，如果店主像安娜所说的那样是她的私人朋友的话。
与此同时，古辛正在与“法利亚”敲定协议。作为交换，他负责将他们运送到雷亚，保护他们的“打捞队”，并将他们的发现运回他们的家园。古辛因此获得了三位不同的心灵魔法导师，其中一位据说是记忆读取和操纵的专家。这位记忆读取专家还同意探测古辛带来的最多五名囚犯的思想，并将发现分享给他。最后，虽然不那么重要，古辛有权获得阿尼亚打捞队在该定居点发现的部分物品——这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因为这给了他一个借口，可以密切监视他们的活动，表面上是为了防止他们欺骗他，但实际上是为了让他知道如何在未来的重启中正确地“打捞”这个地方。
令人尴尬的是，法利亚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古辛在整个重启周期内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显然，找到雷亚网的宝藏的方法是沿着雷亚阿尼亚用作垃圾处理的深竖井下降，但在半路有一个通向宝藏的墙洞。这个洞足够大，阿尼亚可以轻松地带着货物通过，但古辛必须爬行才能通过这个开口进入主室。竖井实际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隧道分支，除了一个之外，其他都是死胡同，但一旦你知道诀窍，就不难缩小范围。
根据法利亚的说法，像这样的竖井是阿尼亚能够轻松穿透甚至非常深的地牢层而不被屠杀的“秘密”。虽然这样的竖井确实会让一些来自下层的可怕生物更容易接近你，但它们非常容易防守，如果入侵过于频繁，可以随时将其坍塌以阻挡入侵者。在没有这种竖井的情况下，阿尼亚会通过使用塑石法术来创造它们。
实际的宝藏室……非常大。大部分空间被巨大的蜘蛛丝线轴占据，这可能是该网的主要收入来源。但那里也有很多现金，既有纸币，也有贵金属和宝石。还有相当数量的炼金炸药和药剂，包括成堆的不同种类的治疗药剂，打捞队声称这些药剂是针对阿尼亚生物优化的。他们对这些非常兴奋，并希望古辛帮助他们联系制造这些药剂的人——他们似乎对雷亚阿尼亚自己生产这些药剂的可能性非常不屑一顾。那里还有相当多的法术书、炼金配方书或法术公式蓝图汇编——其中许多是高度限制、稀有或非常昂贵的。法利亚打算将它们全部运回家进行研究，但他们同意让古辛浏览并复制一些精选内容供他自己使用。这足以让他在重启结束前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对这一点非常满意。
最后，金库里还有很多只对阿尼亚感兴趣的东西。阿尼亚用来搬运东西的皮革袋和带子，相当于干粮的营养块，诸如此类的东西。至少，法利亚对这些非常感兴趣，对雷亚网的技术复杂性和创造力赞叹不己。在古辛看来，这一切都显得非常平淡无奇，但他认为在没有手的情况下建立一个技术社会并不容易。
令人惊讶的是，宝藏室只是冰山一角。还有一个他从未发现的定居点的秘密部分——一个秘密的魔法研究室……m，只能通过选择性地禁用其中一个房间中的几个关键防护位来访问，然后穿过新打开的屋顶洞口。遗憾的是，那里还有一层防御措施，迄今为止，无论是法利亚还是古辛都未能破解第二扇门的防护。打捞队的领队开始考虑首接砸开门的想法，但担心里面可能装有某种自毁机制，如果强行打开入口，内容物可能会被摧毁。显然，法利亚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他们自己的魔法研究室的。
最后，还有一个存储记录的房间，古辛之前没有注意到，仅仅是因为他从未想过尝试将自己的意识连接到定居点后面那面特别凹凸不平的墙。显然，那些凹凸是“记忆石”——可以记录思想和记忆的魔法物品，显然是阿尼亚的书面记录等价物。个人而言，古辛并不认为这种方法像书面记录那样方便，但法利亚声称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更自然和方便的方法，所以他又知道什么呢？重要的是，记录室保存了雷亚n网与地表人类的大部分交易和操作信息，除了最高机密之外，古辛可能可以借用他们的一些组织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法利亚对此没有兴趣，因为他们打算简单地搬走任何没有固定住的东西，而不是建立某种长期存在，所以他们只是把房间指给他，并告诉他可以随意处理。
尴尬的是，古辛记得第一次搜索这个地方时注意到了那面墙，并认为其独特的纹理可能有重要意义……所以他用改变法术挖开了它，当发现后面只有坚硬的岩石时感到失望。
在与法利亚的一次会议后，古辛回到伊玛雅的住处，发现伊文在等他。奇怪。他们首到明天才安排了另一次怪物狩猎。也许她想谈谈加快节奏？由于古辛充分利用了他的未来知识，他们这次非常成功，所以也许她想趁热打铁。如果是这样，他不得不让她失望——他手头有太多事情要做，无法投入更多时间。
然而，当他走近并她注意到他时，他立即意识到她不是为那种事而来。她很沮丧。她要求私下交谈，所以他带她到自己的房间并锁上门。他在重启开始时就用一个永久防护方案重重地防护了它，所以不需要浪费时间在隐私法术上。
“怎么了？”他问。
“怎么了，他问，”她嘟囔着。
糟糕，她对他很生气。他不记得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
她拿出一块淡蓝色的水晶，猛地砸在他床边的抽屉桌上。
“那是什么？”她质问道。
“那是个反问句，对吧？”古辛困惑地问。“那当然是块结晶化的魔力。”
“是的，但你为什么在床下有一整箱那东西？”她质问道。
古辛皱起眉头。“你未经允许就翻我的东西？”
“不，是你妹妹，”她说。“她和诺奇卡在玩公主游戏，用结晶化的魔力为她们俩、Kana和Kosjenka做皇冠。我走进去问她们从哪里得到那些‘漂亮的石头’。”
该死的，古洋！
“好吧，”古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说这个，为什么这让你这么生气？我床下有一箱结晶化的魔力又有什么关系？”
她握紧拳头，在自己的沮丧和……自我厌恶中愤怒？什么？
“因为一切！”她终于大喊，一拳砸在附近的墙上，让他震惊地后退。“一切！一切，一切，一切！”
“伊文，请冷静！”古辛喊道，拼命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冷静点，你说得没道理！”
她……在哭吗？
“你怎么能在所有事情上都这么厉害！？”她半喊半推地把他推开。“你在炼金术上足够好，凯尔都称赞你。你在空闲时间创造傀儡。你在占卜上如此出色，成年专业人士在我告诉他们你找怪物巢穴有多厉害时都指责我撒谎。而且你在战斗魔法上显然足够好，他们让你教自己的小组！”
“那不是——”古辛试图解释。
“别想骗我！”她对他吼道。“我知道你比我更擅长战斗魔法。你试图隐藏，但我能看出来。我不傻！”
“我从未说过你傻，”古辛保证道。
她无视他。
“我为此努力了这么久……”“这么多年了，”她哭喊道。“我比你大两岁，我那么努力！每一天，每一个周末，每一个我能挤出来的时刻。我确保自己专注，不让自己分心。我为此而活。然后我发现，你不仅在我唯一专注的事情上比我强，你还有时间做这么多其他的事情！为什么！？你怎么能比我强这么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什么！”古辛急忙安慰她。“你真的很棒，伊文，我之所以能接近你的水平，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卑鄙的作弊者，靠作弊才做到的。”
“那你也教我怎么作弊吧，该死的！”她喊道。
在他能回应之前，她……抱住了他，开始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几秒钟后，他尴尬地回抱了她，拼命地想着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伊文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止哭泣，这反而是一种意外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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