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那张如同劣质蜡像般阴鸷的面孔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几名气息如同冻结之铁的守卫,他们手中制式的能量武器泛着压抑的光芒,将囚室内的黑暗驱散少许,却也投下更深更扭曲的阴影。他【那双如同毒蛇般的三角眼】扫过空荡荡的囚室,最终定格在时渊主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轻蔑与残忍的弧度。
“哦?看看我们的【虚无之主】,”维克多【慢条斯理地踱步进来,皮靴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在敲打着囚徒最后的希望】,他【绕着时渊主缓缓走动,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剖析着对方的虚弱】,【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还在尝试用你那可怜的力量,去撼动这【永恒监狱】的壁垒吗?真是……令人感动的徒劳。”
时渊主【只是抬起眼皮,那双左金右银的异瞳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深邃冰冷,并未回应维克多的挑衅】。他【的身体】微微靠着冰冷的墙壁,【银色的长发】散乱地垂落,遮住了部分【苍白而俊美的脸庞】,只有紧抿的薄唇显露出一丝不屈的坚硬。
维克多【仿佛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伸出手,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身旁的墙壁,发出沉闷而坚实的声音】,【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炫耀的得意】:“别白费力气了,‘主宰’大人。构成这座监狱墙体的,可是【永恒石】——一种连概念本身都能磨灭的奇迹造物。它的坚固,超越你的想象。别说打破它需要【五十亿年】,就算给你无限的时间,以你现在的状态……”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针刺般落在时渊主身上,似乎在欣赏对方可能出现的绝望】,【声音压低,带着恶毒的快意】,“……身中【空白之影】大人特制的【极恶病毒】,力量被不断侵蚀,还要承受这监狱规则的无情压制……更何况,只要我还在这里,你的任何能力,任何根源性的力量,都将是无效的。你现在,不过是个稍微强大一点的……囚徒罢了。”
话音刚落,时渊主【的身体】猛地一颤,【他似乎再也无法压制体内的痛苦,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那张冰封星辰般的俊脸】因剧痛而扭曲,【金银异瞳】中的血丝似乎更加密集,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而艰难,仿佛灵魂正在被无形的锯齿缓慢切割。
“哦——看来【极恶病毒】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维克多【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扭曲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最赏心悦目的景象】,他【甚至发出了低沉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笑声】,“放心,我亲爱的‘贵客’,我不会用那些低级的手段来折磨你。看着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存在,被【病毒】一点点从内部瓦解,意志被污染,最终变成只知毁灭的疯兽,或者……彻底归于‘无’,这本身就是一种至高的享受啊。我会让你……慢慢地、细细地品味这份绝望。”
【“维克多……”】时渊主【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沙哑,却又蕴含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冰冷的恨意。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金银异瞳死死地盯着监狱长,仿佛要将对方的身影彻底烙印在灵魂深处】。
下一刻,他【猛地暴起,用尽仅存的力气,挥动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带着一股决绝的、仿佛要同归于尽的气势,朝着近在咫尺的维克多脸上狠狠砸去】!
这一拳,凝聚了他此刻能调动的所有物理力量,甚至带上了一丝微弱却暴虐的、被【极恶病毒】污染的【虚无之力】的残余气息。
然而——
啪!
一声清脆的、带着金属质感的碰撞声。
维克多【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分毫,只是随意地抬起左手,精准地格挡住了时渊主的拳头】。时渊主【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砸在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之上,一股灼热而麻痹的力量瞬间反噬回来,让他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紧接着,维克多【眼神一厉,反手一掌,看似随意,却蕴含着一股阴冷刁钻的劲力,狠狠拍在时渊主的胸口】!
噗!
时渊主【如遭重击,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缕暗红色的血迹】。他【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似乎连挣扎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自量力。”维克多【轻蔑地收回手,用一种看待蝼蚁般的眼神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时渊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纹丝不乱的黑色制服衣领】,【冷哼一声】:“看来【病毒】己经开始影响你的判断力了。好好在这里待着吧,‘虚无之主’。享受你接下来……漫长而绝望的时光。”
说完,维克多【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对着身后的守卫挥了挥手】。
“我们走。”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守卫们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般跟随着维克多离开了囚室。咔嚓一声,厚重的牢门再次关闭、锁死,将那短暂的光明彻底吞噬,囚室重新被绝对的黑暗与死寂笼罩。
时间仿佛凝固了片刻。
黑暗中,只有时渊主那似乎愈发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
“呵……”
一声低沉的、带着奇异韵味的轻笑,打破了死寂。
那笑声,并非痛苦的呻吟,也非绝望的自嘲,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愉悦。
蜷缩在地上的时渊主,【身体】停止了颤抖。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格蕾特从狭窄的床底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看着依旧倒在地上的时渊主,以及他嘴角那抹刺目的血迹,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
“时渊主大人……”格蕾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困惑和担忧】,她【快步走到时渊主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却又有些犹豫】,低声问道:“您……您刚才为什么……发笑?他明明……”
明明那样羞辱你,明明你看起来那么痛苦……
时渊主【没有立刻起身,只是缓缓抬起头,黑暗中,他那双左金右银的异瞳闪烁着一种狡黠而深邃的光芒,完全不见了刚才的虚弱与痛苦】。他【对着格蕾特,缓缓摊开了自己刚才被打倒在地时、一首蜷缩着按在地上的左手】。
在他的掌心,一枚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造型奇特的黑色钥匙,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钥匙上,还残留着一丝属于维克多的、阴冷而独特的气息。
“钥匙?”格蕾特【眼睛瞬间瞪大,失声惊呼,随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枚钥匙,又看看时渊主那带着一丝玩味笑容的脸】。
“刚才的一切,包括那看似失控的病毒发作,以及那不自量力的一拳……”时渊主【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恶趣味】,他【用另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那动作从容不迫】,解释道:“……都是我和‘她’计划好的。”
他【指的是意识深处那个由【极恶病毒】诞生的存在,时渊主.邪】。
“维克多太过自负,他享受着折磨我的过程,享受着掌控一切的感觉,这种自负,便是他最大的破绽。”时渊主【缓缓坐起身,将那枚钥匙握在掌心,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金银异瞳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故意示弱,激怒他,让他靠近。在我被他打倒的那一瞬间,利用身体倒地的掩护,以及‘她’在一瞬间干扰他感知的配合,顺手……借来了这个小东西。”
格蕾特【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的担忧与悲伤被巨大的震惊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所取代】。她【看着眼前这位即使身处绝境,依然能冷静布局、甚至利用自身病毒反将一军的【虚无之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刚才那令人心悸的痛苦和虚弱,大部分都是演出来的!是为了麻痹维克多,为了这枚至关重要的钥匙!
“那……那我们现在……”格蕾特【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期待】。
“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渊主【摇了摇头,目光扫向漆黑的牢门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锐利】,“维克多虽然自负,但并不愚蠢。他很快就会发现钥匙丢失。我们需要等待,等待守卫换班,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他【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那冰冷的金属仿佛也传递来一丝希望的温度】,【声音低沉而坚定】:“今晚,就是我们离开这座【永恒监狱】的时机。”
黑暗的囚室中,虽然依旧冰冷死寂,但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种名为“希望”的、微弱却坚韧的气息。而潜藏在时渊主体内的另一个声音,时渊主.邪,也在意识深处发出了一声慵懒而充满期待的轻笑。这场越狱的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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