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10日,下午14:23
黄山?野蜂谷被一层压抑的氛围笼罩。我将“金鼠开天”佩轻轻放进父亲留下的铁盒,金属合盖的瞬间,盒内微型追踪器亮起幽蓝的光,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信号。蜂群在头顶疯狂盘旋,翅膀的嗡鸣声里夹杂着某种规律的震动,像是传递信息的密码,又像是对即将到来危险的预警。
老周坐在岩洞口磨刀,刀刃刮过磨石的声音刺耳而冰冷,每一下都像是在切割我的神经。他的独眼死死盯着山下的方向,那里偶尔闪过靛蓝色的身影——他们还在锲而不舍地搜索我们的踪迹。“三天。”老周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三天后,玉髓就会彻底侵蚀他的意识。”
我转头看向岩洞深处,陈墨躺在草席上,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后颈的裂缝在蜂蜡的覆盖下仍渗出淡淡的蓝光,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他的手指偶尔抽搐,像是在梦中与无形的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那挣扎的模样让我揪心不己。
为了寻找拯救陈墨的方法,我翻开父亲的日记,快速检索关键词——“玉髓”。在第201页,父亲用红笔重重圈出了一段话:“玉髓非玉,乃‘活玉’之精。取之法,需以‘血藤’绞之,再以‘寒潭水’淬之,方可剥离。”这段话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了我希望。
下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拍摄于黄山脚下的某个药材市场。照片里,父亲站在一家名为“百草轩”的店铺前,手里拿着一捆暗红色的藤蔓。那藤蔓藤身布满细密的倒刺,像是某种有生命的活物,让人不寒而栗。照片背面写着:“血藤,生于幽谷,十年一寸,遇血则活。”“寒潭水,唯黄山‘翡翠谷’深处有之,水色如碧,触之如冰。”
我合上日记,看向老周,眼中满是急切:“‘血藤’和‘寒潭水’——你知道哪里能找到?”老周磨刀的手顿了顿,独眼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权衡利弊:“血藤,你可以去黟县黑市看看,但就算有的话,那东西价格不菲,而且……”他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嘲讽和担忧,“那东西认主。”“寒潭水呢?”我追问道。“应该是指翡翠谷最深处,有个叫‘冰心潭’的地方。”老周用刀尖在地上划出简易路线,“但那地方邪性,潭水会‘吃’声音。”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紧,但为了陈墨,我别无选择。
出发前,我开始紧张地准备。我从房车后备箱暗格里取出父亲留下的装备——一把缠着红绳的银刀,那红绳像是凝固的血迹,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一捆登山绳,粗糙的质感让人安心;几支密封的玻璃试管,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老周递给我一个竹筒,里面是黏稠的蜂皇浆:“涂在手腕上,血藤要是缠上你,这东西能让它松口。”
就在这时,陈墨在昏迷中突然剧烈挣扎,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午马……飞天……眼睛……”我急忙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我会回来。”他的眼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那微弱的动作却让我感受到了他的信任和期待。
房车驶离野蜂谷时,后视镜里映出老周站在岩洞口的身影,他的独眼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像块未打磨的玉石,那目光里满是担忧和坚定。导航显示,黟县距离黄山景区约60公里,车程一个半小时。我设定好自动驾驶,再次翻开父亲的笔记,确认“血藤”的特征:“血藤,色如凝血,藤身有倒刺,遇活物则缠。取时需以银刀断之,不可用手触碰。”窗外,黄山群峰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像一群沉默的巨人,仿佛在注视着我的冒险,又像是在为我即将面临的危险而叹息。
黟县的老城区宛如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狭窄曲折的街道上,青石板路坑坑洼洼,两侧是低矮的徽派建筑,黑瓦白墙在夜色中显得阴森而古老,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按照老周的描述,黑市藏在“醉仙楼”后巷——一家看似普通的茶馆,实际是地下交易的据点。
我压低帽檐,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茶馆的木门。一股浓重的烟雾扑面而来,呛得我几乎窒息。室内,几张八仙桌旁坐着形色各异的客人——采药人眼神警惕,身上背着破旧的竹篓;古董贩子目光狡黠,不时打量着周围;风水先生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他们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让我愈发紧张。
柜台后的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与地下交易打交道的人。“喝茶?”他头也不抬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和警惕。“买藤。”我低声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血藤。”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打量我,那目光像一把利刃,仿佛要将我看穿:“什么用途?”“救人。”我简短地回答。他冷笑一声,从柜台下摸出一块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两千金”。“现在涨价了。”他盯着我的后颈,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对你这种人。”我眯起眼:“我这种人?”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掀开里屋的布帘:“自己进去看吧。”
我鼓起勇气走进里屋,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墙上挂着一捆暗红色的藤蔓,藤身如蛇般微微蠕动,倒刺在烛光下泛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最诡异的是,藤蔓的末端扎在一个陶罐里,罐中盛着某种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但更粘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活的?”我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然。”老板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血藤只长在尸坑里,靠吸食腐血为生。你要取它,得先喂它。”“怎么喂?”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割腕,放血,让它尝到味道。”
我盯着那捆藤蔓,它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存在,藤身缓缓扭曲,倒刺微微张开,像是在等待狩猎。父亲笔记里没提这个,但陈墨等不起。我深吸一口气,拿出银刀,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进陶罐的瞬间,整捆血藤突然暴起,如毒蛇般朝我手腕缠来,那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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