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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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分头行动

 

2025年4月22日,凌晨3:20

老周的皮卡碾过碎石路,车身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散架。陈墨蜷缩在后座,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他的后颈胎记泛着妖异的红光,皮肤下的玉髓纹路如活物般扭动,时而聚成漩涡,时而延展成古老的符文,仿佛在书写某种神秘的预言。

“前面有个镇子。”老周独眼紧盯着后视镜,那里映着漆黑的夜路,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我把你们放那儿,然后回去拿房车。”

我望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靛蓝组织的威胁如阴霾般笼罩心头:“太危险了。他们肯定还在野蜂谷守株待兔。”

老周冷笑一声,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砍刀。刀身裹着厚厚的蜂蜡,细密的金环蜂毒刺若隐若现,仿佛蛰伏的毒龙。“老子养了三十年蜂,还没人能活着从我的地盘上抢走东西。”他的声音低沉而狠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镇子小得如同地图上被遗忘的尘埃,连名字都无人知晓。国道旁,“兴隆旅社”的招牌在夜风里吱呀摇晃,“兴”字只剩半个“丷”,宛如一张残缺的鬼脸。前台的老太太打着瞌睡,浑浊的眼珠半睁半闭,她随手扔出的钥匙上,还沾着些许不明污渍。

房间在三楼,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墙纸如衰老的皮肤般剥落,露出底下发霉的墙面;床单上的黄渍形状怪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小心翼翼地把陈墨放在床上,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仿佛身体里藏着一团燃烧的火焰。皮肤下的玉髓纹路己经蔓延到锁骨,如同蓝色的血管在疯狂生长。更诡异的是,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抽搐,在空中虚画出一个个神秘的符号,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沟通。

老周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倒出粘稠的蜂胶。那蜂胶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却散发着刺鼻的药味。他将蜂胶涂在陈墨的胎记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紧张:“能撑十二个小时。房车上有子鼠佩,能暂时镇住他体内的玉毒。”

我眉头紧锁,担忧地问:“如果靛蓝组织己经找到房车了呢?”

老周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眼中闪烁着狠绝的光芒:“我自有办法。”

天蒙蒙亮时,老周准备独自离开。临走前,他将一把蜂毒匕首和一张皱巴巴的地图塞到我手中。地图边角磨损严重,上面用红笔圈出湄洲岛南岸的一个渔村:“湄洲岛南岸有个渔村,找姓林的船老大。他祖上是妈祖庙的守碑人,知道夔牛佩的下落。”

我握紧地图,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你没回来……”

“那就说明子鼠佩保不住了。”老周打断我,独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真到那一步,你就把陈墨扔进海里——他后颈的东西比玉佩危险百倍。”

皮卡的尾灯渐渐消失在晨雾中,我站在窗前,凝视着空荡荡的街道,首到引擎声彻底消散,仿佛连最后的希望也随之远去。

上午十点,陈墨开始说胡话。他的眼球在眼皮下来回转动,仿佛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梦境。“青铜门……是镜子……”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恐惧,“张延年在门里……他在吃自己……”我急忙拧了条湿毛巾敷在他额头,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尤励,你爹没死。”他的瞳孔扩散,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他在门里……和那些‘张延年’在一起……”我的后颈胎记突然刺痛,仿佛被火灼烧。

“什么‘那些’张延年?”我急切地追问。

陈墨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嘴角渗出蓝丝,声音变得阴森而诡异:“每一个拿到玉佩的人……最后都会变成张延年……”他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混响,如同问事站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子,“你也会。”我惊恐地后退,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傍晚六点,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喇叭声——是老周约定的暗号。我掀开窗帘,看到房车停在旅社后院。车身布满刮痕,挡风玻璃裂成蛛网状,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老周站在车旁,左臂缠着浸血的布条,脚边躺着两个穿靛蓝色工装的人,生死未卜。

“搞定了。”老周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踢了踢脚边的“尸体”,“这俩杂种在车底下装追踪器,被我揪出来了。”

房车后备箱的暗格完好无损,子鼠佩仍嵌在铅盒里。但玉佩表面的裂纹更多了,如同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仿佛随时会碎成齑粉。我背起陈墨下楼时,他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指向东南方,声音嘶哑而绝望:“海……”他说,“妈祖在哭……”

老周给房车加满汽油,我们连夜驶向福建。陈墨被安置在改装后的床位上,子鼠佩用红绳挂在他胸前。玉佩接触皮肤的瞬间,他全身的玉髓纹路都暗淡了几分,但胎记却红得发亮,如同燃烧的火焰。

我坐在副驾驶翻看父亲的老照片,妈祖庙前的石碑上,夔牛浮雕的眼睛处有两个小孔,形状和子鼠佩的缺口一模一样,仿佛是命运的巧合。“老周,你见过真的夔牛佩吗?”我忍不住问道。

他沉默良久,独眼凝视着前方无尽的黑夜,仿佛陷入了回忆:“见过一次,在二十年前……那玩意儿会‘叫’。”

“叫?”我疑惑地追问。

“像海啸,像万鼓齐鸣。”他握紧方向盘,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你爹说,那是西王母镇压归墟的‘锚’。”

突然,后座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陈墨滚落在地,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嘴角涌出靛蓝色的泡沫。子鼠佩掉在一旁,玉佩上的鼠眼正在流血,鲜红的血迹在玉佩表面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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