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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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身世之谜

 

2025年4月25日,凌晨3:18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潮气灌进礁洞,带着一股腐烂海草的腥臭味,如同一只粗糙的手在我脸上肆意。我的手指捏着青铜匣里的照片,止不住地颤抖,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痕。照片上,尚在襁褓中的我躺在布满符文的祭坛上,祭坛由某种漆黑的石料砌成,纹路间凝结着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后颈插着三根银针,皮肤下隐约透出诡异的靛蓝色光晕,仿佛有某种邪恶的力量在体内蛰伏,随着呼吸微微闪烁。而站在一旁的男人,戴着张延年的青铜戒指,戒指表面刻满扭曲的纹路,正用毛笔蘸着暗红如血的液体,在我身上勾画着神秘的符文。他低垂的眉眼间,看不出丝毫温情,眼神冰冷得如同深海里的寒潭,仿佛我只是一件待完成的物品。

照片背面,一行小字如毒蛇般刺痛双眼:“第十三代容器,胎记未成,暂封三针。”海浪声突然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把利刃刮擦着耳膜,又像是千万个冤魂在厉声尖叫。礁洞外,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碎石被踩得“咔嚓”作响。陈墨愤怒的怒吼与靛蓝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激烈的战斗交响曲,昭示着危险正在逼近。怒吼声中带着血丝的嘶哑,闷哼声里透着冷酷的杀意,每一个声音都让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我猛地合上匣子,却听见“咔嗒”一声轻响,匣底暗格弹开,半块残破的玉佩静静躺在里面——玉兔捣霜佩。虽只剩兔耳部分,玉质却温润如新,在昏暗的礁洞中泛着幽幽的白光,表面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寒意隐隐透出,仿佛封存着千年的秘密。指尖刚一触碰,一股刺骨的冷意顺着血管首冲脑门,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若有若无的捣药声,从遥远的时空传来。

陈墨撞进礁洞时,左肩插着半截鱼叉,鲜血汩汩流出,在沙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血里还飘着诡异的蓝色丝絮,像是玉髓的残片在作祟。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血迹,脸上也满是伤痕。“外面……至少三十个……”他瘫坐在石壁上,身体随着喘息剧烈起伏,皮肤下血红的玉髓纹路疯狂闪烁,如同燃烧的火焰,又似涌动的岩浆,在皮肤下肆意游走,将他的血管映照得通红。“匣子里有什么?”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急。

我举起照片,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噩梦。“所以你不是‘守钥人’……”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你是张延年准备的……‘容器’?”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对命运无常的悲叹。

礁洞外,熟悉的《茉莉花》口哨声突然响起,却被刻意拉长,调子扭曲,充满了嘲弄与戏谑。那声音忽远忽近,在礁洞外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陈墨一把夺过玉兔佩残片,冰晶瞬间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如同活物般向上攀爬,所到之处,皮肤泛起一层青白。“这玉佩能暂时冻住玉髓……帮我争取十分钟。”话音未落,他己如离弦之箭冲出洞口,身影在月光下转瞬即逝。

我透过礁石缝隙望去,陈墨站在沙滩上,将玉兔佩残片按在后颈的疤痕处。寒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全身,仿佛一层冰冷的铠甲将他包裹,头发和眉毛瞬间结满白霜。最先冲到的三个靛蓝人刚触碰到他,便被寒气瞬间冻成冰雕,姿态凝固在狰狞的进攻姿势中,脸上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

然而,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走来——是张延年,或者说,是这一代被玉髓侵蚀的“张延年”。月光下,他的脸如同融化的蜡般不断蠕动变形,五官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最终定格成我记忆里父亲的模样,那熟悉的面容此刻却透着陌生与邪恶,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的光芒。“尤励。”他的嗓音温润依旧,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刺进我的心脏,“你终于找到自己的使命了。”

陈墨的冰壳突然“咔嚓”裂开,细小的冰屑西处飞溅。血红的玉髓纹路如蛛网般爬满全身,他仰头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声音凄厉,仿佛来自地狱深处,震得礁石上的碎石簌簌掉落。随后便朝着张延年猛扑过去,速度快得如同闪电。轰!两具身体相撞的瞬间,巨大的冰雾如蘑菇云般炸开,瞬间笼罩了整个海滩,寒意扑面而来,我在礁洞中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抱着青铜匣,朝着岛的另一侧狂奔。脚下的沙子又软又烫,每跑一步都像是在负重前行。林老头曾说过,最东边的礁石下藏着条废弃的渔船,那是我唯一的生路。身后传来连绵不断的碎裂声,如同千万面镜子同时破碎,刺耳又惊心。陈墨的身影在冰雾中时隐时现,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个靛蓝人倒下,他挥舞着武器,身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却依然顽强地阻挡着如潮水般的敌人,那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悲壮而伟大。

渔船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旧不堪,船身的木板千疮百孔,船底有个脸盆大的洞,海水正不断涌入,在船舱里积成了一个小水洼。但我己顾不上那么多,扯下外套塞进漏洞,用鱼叉奋力撑离海岸。船身摇晃不止,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仿佛随时会沉入海底。海平线上,第一缕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那光芒洒在海面上,像是一条金色的道路,却又显得那么遥远而虚幻。

漂到安全距离后,我再次翻开青铜匣的暗格。玉兔佩残片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是父亲特有的潦草墨迹:“月宫砂在广寒观,玉兔捣霜需桂香。”字条背面画着一幅简笔画:一座道观建在陡峭的悬崖之上,道观的飞檐在风中微微晃动,屋檐下挂着兔形铜铃,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脆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声响。右下角标注着:“浙江括苍山”。

就在这时,陈墨的声音突然在我脑中响起,清晰得如同他就在耳边低语:“张延年不是要打开昆仑墟……是要替换它。”话音刚落,船底传来一声沉闷的“咚”响,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下面敲击,船身随之剧烈晃动。我惊恐地看向船底,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水下缓缓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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