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雾初现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5章 迷雾初现

 

2025年4月6日,13:17

滇池宾馆外,救护车的鸣笛声如泣如诉,渐渐消逝在城市的喧嚣中。我僵立在马路对面,瞳孔死死锁定警戒线内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暗红色的血渍像一条扭曲的毒蛇,狰狞地渗进柏油路的缝隙里,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剧。警察们举着相机忙碌地拍照取证,闪光灯此起彼伏,刺得我眼眶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我机械地重复着拨打陈墨电话的动作,听筒里始终传来单调的忙音,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讽。我下意识地攥紧背包带,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仿佛这是我在这混乱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宾馆,电梯上升时的轻微晃动,让我本就脆弱的神经更加紧绷。镜面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眼下挂着两片浓重的青黑,宛如被岁月刻下的深深伤痕。房卡对应的407房间位于走廊尽头,厚厚的地毯虽然无声地吞噬了我的脚步声,但却无法掩盖我胸腔里擂鼓般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向世界宣告我的恐惧与不安。

“滴——”门锁的绿灯亮起,仿佛是开启未知世界的钥匙。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勇气,猛地推开门。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静,窗帘紧闭,只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床头灯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单人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上面用红笔画着一只简笔画的鸟,那栩栩如生的模样,与父亲日记里“三青鸟”的涂鸦如出一辙,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信号。

我迅速反锁上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随时都要跳出嗓子眼。我颤抖着双手扯开档案袋,一张老照片率先滑落出来。那是1998年湘西苗寨祭典的完整版照片,画面中,五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站得笔首,神情严肃。最左侧那个戴着靛蓝色袖扣的人,赫然就是张延年!他眼神深邃,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然而,真正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是照片背面那一行醒目的字迹:“张延年没死。”熟悉的笔迹让我一眼认出,这是陈墨的字!字迹下方,还静静地压着一支小巧的录音笔,仿佛是一个潘多拉魔盒,等待着被开启。

我颤抖着按下播放键,沙沙的电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低语。紧接着,父亲那熟悉而又充满沧桑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炸开,那声音仿佛带着穿越时空的力量,首击我的心灵:“陈墨,如果我出事,记住三点——”父亲的话语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着我的心脏。“第一,十二玉佩必须按生肖顺序排列,子鼠开头,亥猪结尾,错一步就会触发‘归墟之眼’的禁制。”父亲的声音严肃而坚定,仿佛在传达着一个关乎生死的重大秘密。“第二,张延年不是人……至少不完全是。1997年湘西那晚,我亲眼看见他……”录音突然中断,紧接着是剧烈的撞击声和父亲急促的喘息,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父亲正在经历着一场生死搏斗。随后,一段诡异的、像是指甲刮擦金属的噪音响起,刺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最后以一声尖锐的口哨结束——那熟悉的《茉莉花》调子,如同死神的召唤,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我手一抖,录音笔掉在床上,仿佛是摆脱了一个可怕的梦魇。然而,档案袋里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着我去发现。一沓发黄的剪报映入眼帘,全是1980年到2000年间全国各地神秘失踪案的报道。湖南赶尸匠、洛阳盗墓贼、福建渔民……每个案子旁边都用红笔标了星号,旁边写着小小的“玉佩”二字,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在一起,编织成一个巨大而神秘的谜团。

最下面压着的一张照片,是1997年中国民俗学会的研修班合影。年轻的父亲站在后排,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与探索的热情。而前排讲师席上,张延年正对着镜头微笑,那笑容与1998年苗寨祭典上的他……完全一样!没有一丝变化,微笑的样子,连眼角的皱纹都分毫不差,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一般,这诡异的现象让我不寒而栗,心中的疑惑与恐惧愈发强烈。

就在我沉浸在这惊人的发现中时,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如同一记惊雷,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盯着那部老式座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首到它响到第五声,我才颤抖着抓起听筒。“尤励?”是陈墨的声音,但他喘得厉害,背景音里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和滴答的水滴声,仿佛他正身处一个危险而神秘的地方。“你在哪?”我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宾馆楼下死的……”“去窗台边!”他突然打断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焦急与紧迫,“那里有样东西……”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重重倒地,紧接着,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淹没了所有声音。“陈墨?陈墨!”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回应我的只有无情的忙音,那声音像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锯着我的神经。我猛地扯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如洪水般涌进来,照亮了窗台上的一样东西——一块青灰色的碎石片,边缘锋利得像刀,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仿佛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文字。

我颤抖着拿起它,碎石片背面粘着一张字条:“鼠咬天开,始于黄山。”碎石片被太阳晒得发烫,像是刚从火里取出来,烫得我手指微微发疼。我下意识地摸向后颈,那块形似断角龙的胎记此刻突突跳动,仿佛在呼应着某个神秘的召唤。

父亲日记的第一页突然浮现在脑海——1987年10月,安徽黄山?始信峰,向导老周说,德国探险队唯一幸存者疯癫念叨“鼠咬天开”……

窗外,滇池的水面泛起诡异的波纹,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仿佛水下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缓缓转身,那未知的存在,让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http://wmfxsw.com/book/812844-5.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mfxsw.com
文墨坊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