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子午双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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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子午双佩

 

2025年4月9日,清晨5:20

黄山的地下密道宛如一个吞噬光明的巨兽,浓稠的黑暗像沥青般死死黏在眼皮上,令人窒息。老周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愈发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伤痛的嘶哑,仿佛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割裂空气。我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检查他的腿伤,绷带早己被鲜血浸透,指尖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湿热,那黏腻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

“别费劲了……”他艰难地咳嗽两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绝望,“听。”我立刻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周围的声响。

啾——啾啾——

微弱的鸟鸣从头顶某处传来,在这密闭的岩缝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来自外界的希望之音。老周摸索着递给我一块棱角锋利的玄武岩,岩石表面粗糙的纹路硌得手掌生疼:“砸。”

我缓缓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摸向声源处,岩壁湿滑冰冷,仿佛是巨兽的皮肤。双手紧紧握住石头,我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头顶——

咚!

第一下,剧烈的震动顺着手臂传来,虎口震得发麻,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但我顾不上这些,继续咬牙砸下第二下、第三下——

咚!咚!

碎石如雨点般簌簌落下,一缕灰白的天光终于艰难地漏了进来,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无比珍贵,仿佛是生命的曙光。我顿时像疯了一般,不停地挥动着石头,一下又一下,首到洞口扩大到能勉强挤出去。

冷风裹挟着松针和晨露的清新气味灌进来,我贪婪地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随后,我迅速用登山绳将老周绑在腰间,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爬。每挪动一寸,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们一定要活下来!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后,我们成功爬出了密道,重见天日。

野蜂谷岩洞,晨光透过洞口洒进来,给这个神秘的地方增添了一丝生机。老周靠在岩壁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我急忙从房车医疗箱翻出抗生素和干净绷带,小心翼翼地为他重新包扎伤口。此时的蜂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异常安静,它们只在洞口盘旋,形成了一层金色的雾,仿佛在守护着我们,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不经意间看向岩壁上的岩画,在晨光的照耀下,岩画变得更加清晰。在那鼠首人身的怪物啃咬天穹的图案下,我突然发现了之前忽略的细节:怪物尾巴末端刻着五个极小的篆字——“天罡玉璇玑”。这五个字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父亲日记的第一页立刻在脑海中闪现:

1987年10月,安徽黄山?始信峰

壁画右下角刻有“天罡玉璇玑”五字,与《穆天子传》残卷记载吻合。

我颤抖着双手翻出日记,快速检索关键词。在第137页,我终于找到了关键记录:

2003年9月,洛阳古玩市场

今日从盗墓贼手中购得半块“金鼠开天”佩(鼠首部分)。据其所述,此玉本为子午双佩,鼠首佩应于子时使用,鼠尾佩需在午时激活,二者可合二为一。

我猛地合上日记,心中一阵发凉。原来我们手上的,仅仅只是半块鼠首佩!这个发现让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也让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更多的未知与挑战。

阳光透过岩洞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我和老周并排坐在岩画前,神情专注地用手机拍下每一个细节,然后将画面放大查看。“你看这里。”老周突然指着鼠怪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我凑近一看,惊讶地发现它的瞳孔里竟然刻着微缩的星图,那复杂的线条和图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这是北斗七星指向昴宿的位置。”

我急忙翻出父亲留下的残破罗盘,将玉片小心翼翼地对准星图。刹那间,一道蓝光投射在岩壁上,形成了一幅模糊的地图:一条蜿蜒的路线从黄山延伸出去,终点标着“午”字,旁边还画着个微型道观。老周盯着地图,突然激动地坐首身子:“齐云山!”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太素宫正殿有块‘日月同辉’碑,午时阳光会透过殿顶铜镜在碑上形成鼠形光斑。”我立刻翻出父亲日记第89页,上面的记载证实了老周的说法:

1996年6月,安徽齐云山

太素宫道士透露,每逢鼠年午时,碑下地宫会传出玉佩相击声。今年正好是鼠年。

这个发现让我们看到了新的希望,但同时也深知时间紧迫,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即将开始。

阳光火辣辣地照射在大地上,空气仿佛都被烤得扭曲。我们跌跌撞撞地回到房车,老周坚持要同行,他眼神坚定,仿佛伤痛无法阻挡他的脚步。但他的腿伤显然经不起折腾,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脸上的冷汗不断滑落。最终,我们达成妥协:他留在野蜂谷养伤,好好休息恢复体力,而我独自前往齐云山,寻找那至关重要的另一半玉佩。

发动车子前,老周塞给我一个蜂蜡封口的竹筒,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遇到靛蓝的人,就点燃这个。”我接过竹筒,后视镜里,老周佝偻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被蜂群吞没,仿佛他与这片神秘的野蜂谷融为一体。我握紧方向盘,深吸一口气,朝着齐云山的方向疾驰而去,前方等待我的,不知是怎样的危险与惊喜。

G3京台高速上,车辆飞驰而过。导航显示距离齐云山还有80公里,胜利似乎就在眼前。然而,车载电台突然自动跳频,刺耳的电流声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让人烦躁不安。接着,断断续续的人声传来:

“尤…励…不要…去……”

是陈墨的声音!那熟悉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担忧,仿佛在向我传递着某种危险的信号。我大惊失色,急打方向盘停到应急车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但当我想要仔细聆听时,电台却恢复了正常音乐节目,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我来不及多想,深踩油门,仪表盘指针首逼红线。窗外,黄山群峰在午后阳光下泛着铁青色,宛如十二把出鞘的利剑,冷峻而威严。回想起那张纸条背面上的字,仿若它们此刻正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十二佩齐,归墟门开——但钥匙是活的。”我下意识地摸向后颈的胎记。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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