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篇》对应魏曲《太和有圣帝》,古曲《章和二年中》。
圣祖承天命,应时辅佐魏帝。入朝总理万机,出征平定西方。朝政无疏漏,西方安宁康泰。道德高于舜臣尧,积德超越周太王。孟度据险作乱,祸乱一方天地。神兵出其不意,奉天命行诛伐。赦免良善惩罚罪恶,元凶宗族尽消亡。威名震慑强蜀,武勇威慑大吴。诸葛亮不识天命,肆意违逆天道。率众十余万,屡犯我边疆。我皇显神武,执钺镇雍凉。诸葛畏天威,未战先败亡。盛衰自然轮转,时势变迁多艰。东征至海滨,万里征服朝鲜。受遗命整七政,曹爽又起祸端。群凶皆伏诛,百福齐降临。黄华应祥瑞始,王凌为祸乱先。
《景皇篇》对应魏曲《魏历长》,古曲《乐久长》。
景皇帝天生聪慧,盛德参配天地。帝王之道宏大,创业己属艰难,守成更是不易。外有夏侯玄,内有张与李,三凶谋逆,扰乱朝纲。顺天行诛伐,穷究其奸邪。边将防患未然,阴谋不得施行。罪人皆伏法,威名震万里。公正处理万机,政务无不理顺。召陵桓不守君道,内外纷乱不休。宵小成群结党,愚昧放纵,不分治乱。圣明独断,以文济武。顺天废立新君,扫除蔽日浮云。乌云既散,清和未久,紧急军报接连至,东南藩镇生变乱。俭钦如长蛇,外倚东吴蛮。列国纷扰,天下忧惧不安。神武统六军,我皇执钺亲征。俭钦起兵寿春,前锋占据项城。出其不意,齐发奇兵。奇兵确实难挡,庙算终难支撑。两军意外遭遇,敌退无计可施。精锐骑兵勇进,激战沙阳陂。钦军丧胆逃,溃散如云散。天恩赦罪人,东土释战俘。
《大晋篇》对应魏曲《天生蒸民》,古曲《西方皇》。
显赫大晋朝,庄穆文王德。浩荡又巍峨,道德超尧舜。世人赞三皇五帝,今重现其荣光。九德皆明,文治显赫,武功昭彰。志在统一天下,兼济万邦。内举贤才,朝政有纲常。外选武将,如鹰飞扬。顺者怀柔,逆者灭亡。仁德如春阳,威严胜秋霜。济济多贤士,德馨如兰芳。唐虞盛世时,西凶乱滔天。讨伐俭钦乱,无不肃敬虔。教化感海内,海外来朝见。献乐称臣妾,恭敬表心虔。西蜀乱华夏,僭号称一方。命将征讨之,举国皆臣降。吴人违天命,凭海据长江。传书示恩威,响应皆归降。先王封建万国,九服作藩屏。秦灭诸侯制,国祚不过两代。历代未能复,忽过五百载。我皇显圣德,应时创新制。分封五等爵,藩国正疆界。众多文武臣,千载逢盛会。恩泽满域内,仁德播海外。
《明君篇》对应魏曲《为君既不易》,古曲《殿前生桂树》。
明君治天下,明察万物情。监察有赏罚,进忠必得荣。兰芷出荒野,万里入宫廷。杂草污台阶,铲除不留根。才能不相混,百官正其名。律己慎行事,行事无不成。昏君无自信,群臣持异心。正首遭谗毁,奸佞窃权柄。虽欲尽忠诚,闭口不敢言。闭口何所惧,尽忠反招祸。清流本洁净,飞尘污其源。歧路使人迷,未远胜不返。忠臣立朝廷,正色不顾身。邪正不两立,犹如胡与秦。胡秦或有合,邪正终殊途。忠臣逢明君,勤勉日日新。众目统于纲,群星拱北辰。若遇昏聩主,贬斥为庶民。虽微供时用,白茅亦见珍。冰霜日夜结,兰桂摧为薪。奸臣多诡变,用心何曲折。谄媚顺君意,举动随所欲。苟且图安乐,不分清与浊。积伪欺时主,结党保禄位。言行常相违,贪欲深似谷。冒险谋私利,败露则灭族。
拂舞源自江南。旧称吴舞,查其歌词,并非吴地之辞。亦在殿庭表演。杨泓序言:"自到江南见《白符舞》,或称《白凫鸠舞》,据说己流传数十年。察其歌词主旨,实为吴人苦于孙皓暴政,心向晋朝。"今列于其后。
拂舞歌诗五篇
《白鸠篇》
白鸠翩跹舞,飞鸣复相随。感怀君王德,栖集殿庭内。白雀献祥瑞,素羽洁鲜明。庭前展翅翔,应和仁德天。斑鸠鸣皎皎,丹黄羽色异。欣悦沐君恩,振翅来朝仪。东壁余光暖,鱼游江湖间。恩泽无耗损,珍重微躯安。鞭策良骏驰,习练驱车马。与君共进退,乐道忘饥乏。我心守虚静,我志蒙润泽。抚琴瑟自娱,悠然遣怀暇。凌云登高台,遨游太清境。攀附龙凤翼,顿觉身轻盈。
《济济篇》
舞袖飞扬散芬芳,追思三皇五帝光。往昔虽逝,时犹可为,去来皆在此未央。时光渐逝近暮年,唯当畅饮尽欢颜。衰老忽至,归期何待,忧思郁结萦心怀。池深水阔鱼踪稀,愿得众聚黄河浦。恩泽感世无与比,悲歌起舞无尽时。
《独禄篇》
孤身独行路艰难,水深泥浊阻前程。泥浊犹可涉,水深却致命。雍雍和鸣双飞雁,嬉戏田畔相依偎。欲挽弓射雁,怜其失伴孤。浮萍翩跹随风摇,我心何所寄,愿与萍同漂。空床垂帷帐,谁晓寂无人。夜披锦绣衣,谁辨假与真。鞘中刀悲鸣,倚床无处用。父冤未能雪,苟活为何情。猛兽斑纹狞,游荡山林间。噬人时,不避豪杰贤。
《碣石篇》
东登碣石山,遥望苍茫海。水波何浩荡,山岛耸峙立。丛树郁苍苍,百草丰且茂。秋风飒飒至,巨浪滔天起。日月运行轨,似出海波间。银河星光灿,若出其怀渊。幸甚至极矣,歌咏抒壮志。(《观沧海》)
初冬十月节,北风久徘徊。天高气肃清,霜浓霏霏降。鹍鸡晨哀鸣,雁阵向南翔。猛禽深藏迹,熊罴穴中眠。农具皆闲置,谷物堆满场。客舍备齐全,商旅往来畅。幸甚至极矣,歌咏抒胸怀。(《冬十月》)
北方水土异,朔漠寒风烈。浮冰随流漂,舟船行路艰。锥立无隙地,草深茂且密。河枯水滞流,冰坚可行踏。寒士隐而贫,侠勇轻律法。心常怀愁怨,戚戚多悲嗟。幸甚至极矣,歌咏诉衷情。(《土不同》)
神龟虽长寿,终有尽时来。腾蛇驾雾游,终化土与灰。老骥伏槽枥,志在千里外。壮士至暮年,雄心犹未改。寿夭虽有数,非独由天定。养怡修心性,可得享永年。幸甚至极矣,歌咏铭素怀。(《龟虽寿》)
《淮南王篇》
淮南王自诩尊,百丈高楼接天门。后园凿井银为栏,金瓶素绳汲寒泉。汲寒泉,饮少年,少年俊美焉称贤。悲歌嘹亮彻云天。欲渡江河无桥梁,愿化双飞黄鹄鸟,归故乡。归故乡,入故里,流连故土步难移。歌舞升平尽欢愉,魂游桑梓天外去。
鼓角横吹曲。鼓,据《周礼》载“以鼖鼓振军威”。角,相传蚩尤率鬼怪与黄帝战于涿鹿,黄帝命吹角作龙吟以抗之。后魏武帝北征乌桓(207年),越沙漠时士卒思乡,遂改制为中鸣角,其声愈显悲怆。
胡角乐器,本为配合胡笳之声而制,后渐用于横吹乐,有双角形制,属胡乐。张骞出使西域,将其技法传入长安,仅得《摩诃兜勒》一曲。李延年据此胡曲创新声二十八解,定为帝王仪仗武乐。后汉时赐予边关将领,和帝年间(88-106年),统率万人的将军方可使用。魏晋以来,二十八解多己失传,沿用仅存《黄鹄》《陇头》《出关》《入关》《出塞》《入塞》《折杨柳》《黄覃子》《赤之杨》《望行人》十曲。
考魏晋时期,孙氏擅弘扬古曲,宋识精击节唱和,陈左长于清唱,列和善吹笛,郝索工弹筝,朱生妙奏琵琶,尤能创新声。傅玄著述称:“人若重传闻而轻亲见,岂非迷惑?倘此六人生于上古,其才古今无双,岂止夔与伯牙可比!”据此言,后世乐律皆承孙、朱等人遗风。
相和歌乃汉代旧曲,丝竹乐器相和,持拍板者主唱。原为一部,魏明帝分作两部轮值夜宿。原有十七曲,朱生、宋识、列和等人重编为十三曲。
但歌共西曲,源于汉代。无弦乐伴奏,由领唱者启声,一人唱三人和。魏武帝曹操甚爱此艺。时有宋容华者,嗓音清亮,擅唱此曲,堪称当时绝技。自晋朝起失传,终至绝迹。
今存乐章古辞,皆汉代民间歌谣,如《江南可采莲》《乌生十五子》《白头吟》等。吴歌杂曲俱出江南,东晋后略增扩充。
《子夜歌》为女子子夜所创。孝武帝太元年间(376-396年),琅邪王轲府中有鬼魂吟唱此曲,故子夜当为此前之人。
《凤将雏歌》属古曲。应璩《百一诗》提及“所谓《凤将雏》”,可见其源久远。《前溪歌》乃车骑将军沈充所作。
《阿子》与《欢闻歌》,源于穆帝升平初年(357年),曲终常呼“阿子可听见?”此事载于《五行志》。后人扩其声调,创为此二曲。
《团扇歌》因中书令王珉与嫂侍婢相恋,情意深挚,嫂苦打婢女,婢本善歌,珉常执白团扇,故作此曲。
《懊憹歌》乃隆安初年(397年)民间讹传谣曲,事见《五行志》。《长史变》为司徒左长史王廞兵败前夕所作。
此类乐曲初始皆为清唱,后配乐器演奏。亦有据丝竹金石之乐专创歌词相配者,如魏代三调歌辞之类。
《杯柈舞》,考太康年间(280-289年)天下盛行《晋世宁舞》,需以手承接翻转杯盘。而汉代仅有柈舞,至晋朝增入杯具,需反复抛接翻转。
《公莫舞》即今之《巾舞》。相传项庄舞剑欲刺刘邦,项伯以袖阻挡护驾,呼“公莫动手!”(古人尊称“公”),意为“君勿害汉王”。今舞者执巾即模仿项伯衣袖之态。然考《琴操》载有《公莫渡河曲》,可见此曲调渊源甚古,俗传项伯之说实误。《白纻舞》考其舞辞提有巾袍,纻布原产吴地,当属吴舞。晋代《俳歌》又言“皎洁白丝,节节成双”,吴语呼“绪”为“纻”,故白纻应即白丝。
《铎舞歌》一篇,《幡舞歌》一篇,《鼓舞伎》六曲,皆在元旦朝会时上演。
东汉元旦,天子驾临德阳殿受贺,西方幻术师献艺,喷水化比目鱼跃跳吐雾蔽日;终又化八九丈长龙戏水耀光。另以巨绳系柱间,两对行绳上,交会时肩触而不坠。魏晋至东晋犹存《夏育扛鼎》《巨象哺乳》《神龟踏舞》《背负仙山》《月宫飞雪》《画地成河》等幻乐。
成帝咸康七年(341年),尚书蔡谟奏请:“次岁元旦朝会仅奏鼓吹钟鼓,其余乐舞皆停。”侍中张澄、黄门侍郎陈逵驳斥:“帝王因时施教,吉凶礼仪有别乃根本。今西方观礼,陵寝设祭吊之位,朝堂奏庆典之乐,哀喜混淆,实违治国纲常。”
诏书批复:“今以国事为重,礼仪可权变,三正节祭宴当全用吉礼。唯眩目娱耳之技不忍见闻,故暂省去。大典至要者莫过献酒祝万岁,既容此仪,钟鼓鼓吹不可再缺。”
张澄、陈逵再谏:“虽大典从简,朝廷行吉礼,然陵寝祭吊显哀思,礼制服制未尽吉。昔咸宁朝会曾撤乐舞,此乃先皇效古制垂范后世之举。”
诏书曰:“若元旦大宴万国来朝,废钟鼓则失进退节度,无磬乐则乱礼仪规制,于礼不合!当权衡轻重取其中道。”
散骑侍郎顾臻上表:“圣王制乐为彰政道,涵养仁义防奢靡,敬祖训民,合五音正律,协八风化育。宫调象征方正,角调体现礼法,弦歌钟鼓俱全。故能感神灵、易风俗,致太和。末世杂技逞奇观——倒行逆施、头脚塞筐、剥肤摧心,实违仁德。况万国观礼帝庭,耳闻《雅》《颂》正声,目睹倒立踏天逆地之戏,悖逆人伦!今夷狄压境,将士日食七升粮舍身御敌,而伶人日耗五斗俸演靡戏;中原未靖,此风不可扬。宜命太常整备雅乐,《箫韶》九奏应盛世,功颂永传后世,方符‘德泽皇天,昌盛子孙’之旨。凡伤身杂技皆当废,倡简朴之风,扬康泰之咏,上行下效若草随风。恳请陛下明察!”
于是废除《高絙》(走索)、《紫鹿》(鹿戏)、《跂行》(倒立)、《鳖食》(吞火)及《齐王卷衣》《笮儿》等乐,并削其俸禄。后仅恢复《高絙》《紫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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