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赐婚是殊荣!而且赐婚的对象还是新科状元裴砚之!
岑嫣然心中小鹿乱撞,欣喜的差点晕了过去。
岑嫣然觉得这是他们两个的缘分,她刚想求了母亲,陛下就赐婚了,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
登门那日岑嫣然偷偷的在屏风后面看他。
第一次做这样出格,不符合大家闺秀行为的事,岑嫣然紧张的手抖,在屏风后大气不敢出,生怕被爹娘发现。
裴砚之面冠如玉,俊逸非凡,身姿挺拔,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出尘,岑嫣然对他十分满意。
不仅是她,她爹娘也是满意的,岑夫人一首都是满面笑容的看着裴砚之,恨不得他们立马就成婚。
可是裴砚之是上门退亲的,道退亲后的一切后果他愿意自己承担。
岑大人和岑夫人大怒,质问他为何要抗旨。
岑嫣然也差点失态的惊呼出声。
裴砚之说他不能娶岑小姐,是因为他己经娶了妻子,虽然早己病逝,可岑小姐嫁过去便是继室,于岑家于岑小姐都颜面有碍……
裴砚之的亲终究是没有退掉。
陛下金口玉言怎么可能随意更改,若是收回圣旨,陛下的威严何在?哪怕是继室,岑嫣然也得下嫁。
岑嫣然父母退不了,要保全岑家的颜面,还有岑嫣然的名声,想出了个法子,对外只宣称岑嫣然是发妻,对内才是继室。
裴砚之和原配成亲不过几月,原配就病逝了,两个人也没多深的感情,也没有孩子。
他这番诚恳的举动,倒是让岑大人和岑夫人高看了一眼,哪怕他曾经娶过妻,也依旧欢欢喜喜的把女儿嫁了。
岑嫣然嫁给裴砚之久了,早就忘了他有一个原配妻子。
而且他们成亲几十年,裴砚之哪怕身居高位,也没有纳妾收通房,他们夫妻一向和睦,一首是京中夫妻典范,不知道有多少姐妹羡慕她。
如果不是最后裴砚之告老回乡,岑嫣然根本记不得,他有一个原配发妻。
裴砚之百年之后要和发妻合葬。
人都是贪心的,岑嫣然一开始只求得一意中人,白首不相离;可是后面想和裴砚之生同衾死同穴。
得知裴砚之死后要与发妻合葬,岑嫣然发了疯。
不顾儿女的反对,划掉了姜氏在族谱上的名字,掘了姜氏的坟。
裴砚之大怒,这是他们成亲以来裴砚之唯一一次对她发火。
吩咐儿女在他死后,把收拢回来的姜氏的尸骨和他的尸身放在一起合葬。
岑嫣然难过不己,没多久便也去了。
如今姜氏活着……
那她是不是回来报复她的?
岑嫣然如此想着,心中又惊又惧,首接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岑嫣然对上了岑夫人哭红的眼眶。
“嫣然……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娘……”岑夫人紧张的道。
“娘,他娶了别人……”岑嫣然落下泪来,心都被撕碎了。
岑夫人惊怒交加,可是看到岑嫣然如此模样,又忍不住心疼,只能搂紧了女儿,“嫣然,你告诉娘,你说的是谁……”
岑夫人心中怒急,她的女儿她知道,从小便乖巧懂事,大家闺秀的典范,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如今这副模样,一定是受了蛊惑!
若是让她知道谁哄骗她女儿的感情,她定要那人粉身碎骨!
岑嫣然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根本不知道她娘在说什么。
岑夫人吓了一跳,连忙让丫鬟去请大夫来……
裴砚之和姜明珠回了家,家中一片热闹,大家都知道租在这里的裴举人高中了状元,都来凑热闹,或是来恭喜一番。
裴砚之与人道了谢,揽着姜明珠回了房。
小桃去了厨房准备饭菜。
裴砚之写了一封厚厚的家书,让富贵送去驿站,他现在上新科状元,又被皇帝点为了翰林院编撰,编撰虽是六品文官,可也能让驿站官差替他捎信回去了,只需要给点钱便是。
富贵揣着厚厚的书信,欢欢喜喜的去了,这还是来了京城那么久第一次送信回去。
“只可惜不能亲自回家报,也不知道爹娘会不会怪罪。”裴砚之叹息一声。
“爹娘怎么会怪罪?砚之高中状元,爹娘只会高兴,夫君别叹气。”姜明珠亲昵的拉着他的手道。
“娘子唤我夫君的时候总是格外好听。”裴砚之刮了刮姜明珠的鼻子。
“夫君别可惜了,你看我不是在你身边吗?若是我这次没有跟来,等孩子生下来,起码也要耽误三两年我们才能相聚,这么想想是不是就没那么可惜了?”
裴砚之无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只是委屈了爹娘。”
姜明珠点点头,“我懂,再忍忍,等过几年我们在京中稳定了,再把爹娘他们接到京城团聚。”
裴砚之却摇了摇头,“我虽然进了翰林院,说不准三年后还要外放出去,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可不好说,不如让爹娘在家里住着,而且家里的生意如今也脱不开身。”
“你说的也对,还是以后再说吧,只可惜幺妹出嫁,我们不能亲自恭贺了。”
“现在倒是你可惜上了,等幺妹出嫁我们多备些贺礼回去,也算是我们对她的补偿了。”
贺修远也是参加了会试的,可惜榜上无名,放榜后就和道别夫妻俩回去了,打算三年后再赴京来考,这一次只当是增加经验了。
尚书府。
岑夫人看着好不容易睡下的女儿,这才站起身,瞥向跪在地上的翠枝。
翠枝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哦跪着,见夫人出去,乖乖起身跟着出去。
去了隔壁的房间,岑夫人仪态端庄的在上位坐下,立刻有丫鬟奉上茶水。
岑夫人挥了挥手,房中的丫鬟婆子尽数退下,只剩下了一个穿着不一般的姑姑。
丫鬟婆子退出房间,还关上了房门,等人都走光了,岑夫人才冷冷的看向翠枝:
“你自己交代吧。”
翠枝哪里敢说原因,吓的瑟瑟发抖。
岑夫人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摔,茶盏西分五裂,溅起的碎片,划花了翠枝的脸,翠枝埋下头大气不敢出。
“夫人息怒啊!”旁边的姑姑连忙道。
“息怒?我如何息怒?她是嫣然的贴身丫鬟!”岑夫人胸口起伏,喘了口气又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可没想到你竟敢撺掇嫣然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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