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奴婢不敢啊,奴婢不敢撺掇小姐,是小姐自己……”翠枝连连磕头,额头都见红了。
“闭嘴!还敢把责任推给嫣然?嫣然自来乖巧识礼,不是你撺掇,如何敢做出这样的事!”岑夫人一拍桌子,气的柳眉倒竖。
“如果不是今日遇到了云行,他亲自把你们送回来,若是被外人知道,嫣然的名声尽毁!害了嫣然,与你这个贱婢有何好处?你今日不从实交代,如此大错,就别怪我打杀了你!”岑夫人目光冰冷的看着翠枝。
翠枝哪里还敢隐瞒,哆嗦把事情说了:“今日小姐说要去街上给老爷买生辰礼物,奴婢劝过了,可是小姐执意要去,奴婢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和小姐一起乔装打扮偷偷出了府,却没想到小姐出府是为了去长安街看新科状元游街……”
“新科状元?”
“是,新科状元裴砚之……”
“那嫣然如何与新科状元相识的?”
“奴婢……奴婢整日和小姐一处,也没有见过小姐与状元郎有任何交集,奴婢也不知道,那状元郎似乎并不认识小姐……”翠枝垂着的头,垂的更低了。
“你是说嫣然一厢情愿?”岑夫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奴婢不敢……小姐向来恪守礼仪,哪怕再平阳侯府小住,也没有踏出过大门半步,并没有机会见外男……”
翠枝咬牙,教唆小姐结交外男的罪名她不能背,而且她整日和小姐待在一起,实在是不知道小姐能和状元郎有什么关联。
也想不通为什么小姐会对新科状元情根深种,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状元郎。
岑夫人不是不信翠枝的话,而是不敢相信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会不知廉耻的看上一个男子,还为了这个男子如此失魂落魄,而且那个男子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夫人,翠枝没有那个胆量蒙骗您,不如让她把今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一遍。”周姑姑低了头看了翠枝一眼,“今日的事你老老实实的说来,若是有所隐瞒,你的家人也落不着好。”
岑夫人没说话,只看着跪在地上的翠枝。
“回……回夫人的话……今日去长安街,状元郎游街的时候,小姐的一双眼睛就一首看着状元郎,似是认识状元郎一般,口中还念叨着什么,不过人声嘈杂,奴婢没有听清楚,奴婢见状元郎一表人才,气质卓然,小姐看上他也算是一桩好姻缘,便以回府禀告夫人为由劝小姐回府,小姐己经见过状元郎,便是心满意足愿意和奴婢回府,可没曾想小姐忽然又要去张榜处见状元郎,奴婢苦劝无果,只能和小姐一起去。”
“可是到了长安门外,却见状元郎小心的护着一名怀孕的女子,小姐这才失了态,奴婢只能拼命拦着小姐,那状元郎和三少爷看起来很是熟识,交谈了好一会儿,离开的时候三少爷注意到了我们,那状元郎和那女子都没注意我们,可是三少爷只见过奴婢一次,却把我们的身份猜出来了。”
“三少爷让下人驾着他的马车去送状元郎几人,随后便追上了奴婢和小姐,小姐问三少爷状元郎和女子的关系,三少爷说是状元郎的妻子姜氏,小姐听闻后像是受了打击,这才晕了过去,随后就是三少爷帮忙送小姐回府……”
翠枝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只不敢说小姐唤那状元郎为“相公”,这话她要敢说,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叫别人“相公”,怕她当下是活不了了。
岑夫人的眸光阴沉沉的,仍旧是什么话都没说。
周姑姑再问翠枝:“你确定状元郎看到你们,可是什么都没有?”
翠枝埋着头:“是,奴婢确定,那状元郎的心神都在他夫人身上,与三少爷说话的时候也一首看着他夫人,生怕旁人冲撞到了他夫人,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也扶着他夫人的腰……”
岑夫人闻言眸光闪烁。
“状元郎和他夫人看起来感情极深,三少爷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翠枝说完整个人都要趴在了地上。
岑夫人垂下眸子,摆了摆手,“你去领二十板子吧。”
翠枝闻言连连磕头:“谢夫人饶命!”
翠枝离开房间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劫后余生,她的后背都汗湿了,二十大板总比被打死好。
“姑姑觉得翠枝这丫鬟所说是否属实?”岑夫人问周姑姑,周姑姑是她的奶娘,自来得她的信任。
周姑姑摇摇头:“想来这丫鬟没有这个胆子欺骗夫人,而且小姐向来恪守规矩礼节,与外男私相授受的事是万万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岑夫人想不通,皱眉道:“可是她一个深闺小姐,如何能认得这新科状元?定然是有人哄骗撺掇她!”
周姑姑轻抚着岑夫人的背,轻声道:“夫人息怒,夫人怕是不知,这裴状元进京后租的是咱们家隔壁的院子,就在侧门那边,平日里小姐和夫人外出的时候 ,小姐说不定就这么见过裴状元……”
岑夫人并没有被安抚到,若是如此,那她女儿眼皮子太浅了!
“周姑姑,你去给我查清楚这个裴状元的来历,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男子旁人一见就丢了魂!还有他那夫人,也一起查了。”
“是夫人。”
……
裴砚之高中状元后,一首都没闲下来,殿试之后同科进士和之前潇湘府的举子们,对裴砚之更热情了,裴砚之自然有许多宴会要赴。
裴砚之还参加了琼林宴,地点就是皇宫御花园琼林苑,所有金榜有名的进士都会参加。
琼林宴后,苏云行和萧沉舟登门拜访。
“自打马游街之后,整个京城都在讨论状元郎丰神俊朗,姿容无双,我还听说榜下捉婿还有人为状元郎大打出手,幸好状元郎早己娶妻,不然京里怕是要流传起一见裴郎终身误的佳话了。”萧沉舟一进院子,那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便看向裴砚之,调侃道。
“多日不见,沉舟兄竟然如此调侃我,我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萧沉舟放声大笑,勾肩搭背的和裴砚之往堂屋里去,“为兄这些日子家中甚是忙碌,都没抽出空来恭贺贤弟,贤弟莫要生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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