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昌盯着衙役递来的竹简,“这哪是县衙公文,分明是穿越版‘荒野求生指南’!” 竹简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记载着定颖县的现状:户籍十不存三,城防摇摇欲坠,粮仓里的老鼠都得靠吃土充饥。他捏着眉心,感觉比在现代连续熬夜追剧还头疼。
“大人,戏志才、乐进两位大人求见。” 小吏的通报打断了他的吐槽。季博昌立刻来了精神,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快请!再端三碗冰镇酸梅汤 —— 要是有的话!”
二人迈步而入,戏志才依旧一身青衫,腰间多了块象征县丞身份的铜印;陈到身披半旧皮甲,县尉的铁剑在胯边晃荡。唯有原县丞老徐耷拉着脑袋,新挂的户曹木牌在他胸前晃得格外刺眼。
“诸位爱卿 —— 呸,诸位兄弟!” 季博昌一拍公案,震得缺角的砚台跳了跳,“看看咱们这县衙,比我穿越时的破电脑还惨!今天开会只有一个主题 —— 搞钱!搞人!搞基建!”
戏志才折扇轻摇,笑道:“大哥,自去年南阳黄巾主力覆灭,汝南郡虽恢复建制,可定颖地处边陲,官吏折损大半。如今在册吏员不足十人,怕是连张贴告示的人手都凑不齐。”
“更要命的是这户籍!” 主簿哗啦一声摊开竹简,上面密密麻麻的墨点像被打翻的墨水瓶,“原有简册毁于战火,新登记人口不足战前西成。流民倒是占了半数,可他们今天在这儿挖野菜,明天就跑到隔壁县要饭,根本没法统计!”
乐进摸了摸剑柄,瓮声瓮气道:“城防也撑不住。二百残兵,半数兵器锈得比老徐的牙还黄。昨天巡逻,李三的长枪头掉下来,差点把自己捅死。”
老徐在角落咳嗽一声,脸涨得比猪肝还红。季博昌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老徐啊,你这户曹担子不轻。流民登记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要是再阳奉阴违……” 他故意停顿,抓起案上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当心我让你去守城门,天天喝西北风!”
等众人散去,季博昌瘫在椅子上,对着系统哀嚎:“统子哥!快搜‘东汉县令脱贫致富攻略’!” 系统机械音响起:“未找到相关条目,建议搜索‘屯田法’‘流民安置’‘简易城防工事’。”
“就它了!屯田!” 季博昌猛地坐首,差点闪了腰,“古代版‘共享农场’,稳赚不赔!” 他立刻叫来戏志才,在满是裂缝的地图上画得乱七八糟:“意水沿岸不是还有耕地吗?把流民都召集起来,开垦荒地。官府提供种子和耕牛,收成三七分!”
戏志才皱眉道:“大哥,耕牛早被乱兵抢光了,农具也所剩无几。”
“这简单!” 季博昌打了个响指,“让铁匠铺把那些生锈的兵器回炉,打造锄头镰刀。至于耕牛……” 他眼睛一亮,“发动百姓捐牛!捐一头牛,免半年赋税;捐两头,全家免徭役!”
解决了耕地问题,城防又成了拦路虎。季博昌带着陈到绕着城墙转了三圈,每走一步都担心脚下的墙砖突然倒塌。“这城墙比我在现代住的危房还不靠谱!” 他踢飞一块松动的城砖,差点砸到路过的差吏,“乐进,你立刻招募民夫,用夯土加固城墙。没钱发工钱?就用粮食抵!反正粮仓里的谷子再放下去都要成文物了。”
乐进挠挠头:“可兵器怎么办?总不能让士兵拿锄头打仗吧?”
季博昌神秘一笑,在心里搜索 “三国简易兵器”。片刻后,他兴奋地比划道:“造扎马钉!用废铁打造,往地上一撒,骑兵的马腿就得废!再做些简易投石机,用木头和藤条就行,关键时刻能当‘古代版手榴弹’使!”
然而,当他们准备大干一场时,更大的危机来了。探马来报,一伙黄巾残部在定颖县边界频繁出没,专抢过往商队。季博昌皱眉道:“完犊子!商路不通,市税就没了,咱们拿什么给兄弟们发‘奖金’?”
戏志才微微一笑:“大哥,我们不妨效仿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联合周边县城,组建联防队。定颖县提供扎马钉和投石机技术,其他县出人出粮,共同剿匪!”
季博昌一拍大腿:“妙啊!这就叫‘三国版区域合作’!” 他立刻修书几封,用县衙仅剩的半块朱砂按上官印,派快马送往邻县。
就在等待回信的日子里,季博昌又被一件事搞得焦头烂额。流民中有个叫李阿三的,仗着自己膀大腰圆,在安置点横行霸道,还煽动其他人闹事。季博昌决定亲自会会这个刺头。
“李阿三!” 季博昌站在土坡上,叉着腰喊道,“听说你不服管教?信不信我让你尝尝‘古代版拘留所’的滋味!”
刘阿三嗤笑一声:“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拳能打十个!”
季恒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 那是他用系统搜索的 “辩论技巧”。“你可知聚众闹事该当何罪?按汉律,轻者杖责五十,重者……” 他故意停顿,“发配边疆,给匈奴人当奴隶!”
李阿三脸色微变,但仍嘴硬:“那又怎样?我们流民吃不饱饭,还怕你吓唬?”
“吃不饱?” 季恒眼睛一转,“只要你安分守己,不仅有饭吃,表现好还能分田!要是敢再闹事……” 他指了指旁边虎视眈眈的乐进,“县尉的大刀可不长眼!”
最终,刘阿三被唬住了,乖乖低头认错。季博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当县令比当穿越者难多了!统子哥,快来点‘古代管理大师’的攻略!”
夜幕降临,定颖县衙的油灯在寒风中摇曳。季博昌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竹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虽然前路充满艰难险阻,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定颖县,我就不信治不好你!总有一天,让你成为这乱世中的‘明星县城’!” 而此时,他还不知道,更大的挑战正如同乌云般,缓缓向定颖县笼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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