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沙砾如利箭般拍打着定颖县衙的窗棂,季博昌裹紧补丁摞补丁的粗布披风,活像只蜷缩的刺猬,死死盯着案头,嘴里不停地抱怨:“这古代的快递也太慢了吧?隔壁县是用蜗牛送信吗?” 他一边嘟囔,一边用炭笔在竹简上烦躁地划拉着,那力道恨不得把竹简戳出个对穿。
正焦虑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得如同鼓点的脚步声。“大人!临颍县、郾城县的信使到了!” 小吏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仿佛带来了天大的喜讯。季恒猛地站起来,却不料动作太猛,撞翻了旁边的烛台,火苗 “腾” 地窜起来,差点把他的衣角烧成灰烬。“快请!快请!” 他手忙脚乱地扑灭火苗,又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得像鸡窝的衣袍,强装镇定地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两位信使走进大堂,一高一矮,形成鲜明对比。高个的穿着临颍县洗得发白的皂衣,矮个的披着郾城县破旧的灰氅。他们还没来得及行礼,季博昌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握住两人的手热情地摇晃,那架势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可把二位盼来了!快说说,贵县大人怎么说?”
临颍县信使干咳一声,费力地抽出被握得生疼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语气生硬地说:“我家大人说,组建联防队一事,需从长计议。不过听闻定颖县有奇巧兵器之术,想先求购些扎马钉和投石机图纸。”
季博昌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就像被点了穴的木偶,心里更是暗骂:“老狐狸!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但他嘴上却依旧赔着笑,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图纸好说!但这兵器制作不易,材料稀缺,不如咱们先谈联防的具体事宜?”
郾城县信使倒是首爽,一拍胸脯,震得身上的灰氅都抖了三抖:“我家大人说了,出人出粮都好商量,就是这指挥权…… 总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三个县令各管一摊,到时候打起来都不知道听谁的!”
季博昌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他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说:“二位有所不知,定颖县如今危在旦夕,黄巾残部天天在边界晃悠,商路断了,百姓饭都吃不上。我们琢磨联防队,那是救命啊!要是为了指挥权争来争去,等黄巾贼打进来,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说着,他还偷偷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演技堪称影帝级别。
临颍县信使有些动容,郾城县信使却还是一脸狐疑,眼神中满是戒备:“话是这么说,可万一……”
“这样!” 季博昌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咱们轮流当总指挥,每月一换!战利品平分,粮草按出兵比例分担。要是哪个县掉链子,其他两县一起揍他!” 他恶狠狠地做了个挥拳的动作,却不小心扯到肩膀,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三方终于达成协议。季博昌送走信使后,像摊烂泥般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比跟现代甲方谈合同还累!统子哥,快搜‘古代谈判技巧进阶版’!” 系统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未找到相关条目,建议搜索‘纵横家话术’‘利益分配策略’。”
然而,还没等季博昌松口气,内部矛盾先爆发了。乐进黑着脸,如同一座移动的冰山般冲进大堂,腰间的铁剑随着步伐撞得门框 “哐哐” 响,那声音仿佛要把门框拆了似的。“大人!临颍县派来的兵油子,居然敢在咱们地盘上抢酒喝!兄弟们差点跟他们打起来!”
季博昌头 “嗡” 地一下大了,他扶着额头,痛苦地呻吟道:“这是刚组好队就搞内讧啊!” 他立刻召集三方将领开会。大堂里,气氛剑拔弩张,临颍县的将领仰着脖子,满脸不屑,鼻孔都快朝天了;郾城县的将领抱臂冷笑,眼神中充满嘲讽;定颖县的士兵则摩拳擦掌,火药味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都给我消停点!” 季博昌一拍惊堂木,结果用力过猛,惊堂木 “啪” 地断成两截。他尴尬地咳嗽两声,捡起半截木头,强装镇定地继续说,“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让黄巾贼知道咱们内斗,不得笑掉大牙?这样,抢酒的人按军法处置,酒钱由临颍县补上。以后再闹事,不管哪县的,都给我去守厕所!”
就在矛盾刚刚平息,探马又传来急报:“黄巾残部集结了两千多人,正朝着定颖县杀来!” 季博昌手里的茶杯 “当啷” 落地,茶水溅湿了他的裤脚,他慌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这么快?他们是开了加速挂吧!” 一边嚷嚷,一边在心里疯狂搜索 “以少胜多战术”。
戏志才不慌不忙地展开地图,用竹签指着几个位置,眼神坚定地说:“大哥勿忧。敌军必经黑风谷,我们可在谷口设下扎马钉,两侧埋伏投石机。黄巾贼大部分的步卒,可用强弩射杀。”
季博昌眼睛一亮,却又突然皱眉:“可是咱们的强弩没多少箭矢了!”
主簿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语气沉稳地说:“大人,我己让匠户用兽骨磨制骨箭,虽不如铁箭威力大,但数量足够。”
战斗当天,寒风呼啸,黑风谷阴森森的,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季博昌躲在后方的土坡上,手里紧攥着从系统学来的《孙子兵法》简本,手心全是汗,紧张得牙齿都在打颤:“一定要赢啊…… 不然我这县令就得变成‘县亡’了!” 他喃喃自语。
而乐进此时身披半旧皮甲,腰间的铁剑在寒光中若隐若现,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站在谷口,亲自指挥士兵布置扎马钉。“快!再密一些!” 他大声喊道,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山谷。士兵们被他的气势所感染,动作更加迅速。
随着一阵喊杀声,黄巾军的队伍进入谷口。“放!” 乐进一声令下,声如炸雷。密密麻麻的扎马钉如雨点般撒下,顿时传来战马的悲鸣声。黄巾军骑兵纷纷落马,人仰马翻,场面一片混乱。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侧的投石机 “轰隆” 作响,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进人群,砸得黄巾军鬼哭狼嚎。
“给我冲!” 黄巾军首领挥舞着大刀,组织士兵强攻。乐进见状,二话不说,拔出腰间铁剑,大喝一声:“定颖儿郎,随我杀敌!”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冲入敌阵。铁剑挥舞间,寒光闪烁,所到之处,黄巾军纷纷倒下。他的甲胄上溅满了鲜血,却越战越勇,宛如战神下凡。
季博昌在后方看着乐进勇猛的身姿,激动得大喊:“文谦,好样的!” 然而,黄巾军人数众多,渐渐逼近防线。乐进见势不妙,一边奋力拼杀,一边大声指挥士兵:“稳住阵型!弓箭手准备!”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让士兵们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关键时刻,郾城县和临颍县的援军突然从后方杀出。乐进看到援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手中铁剑舞得更急:“援军到了,杀啊!” 他带着士兵们乘胜追击,与援军前后夹击,将黄巾军打得溃不成军。
季博昌激动得跳起来,却不小心踩滑,滚下土坡,摔了个西脚朝天。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大喊:“冲啊!把这些贼寇给我包饺子!”
经过一番苦战,黄巾军终于溃败。季博昌看着满地狼藉,长舒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庆祝,就发现临颍县的将领正偷偷收集散落的扎马钉。他眯起眼睛,冷笑一声:“想偷师?没那么容易!”
战后论功行赏,却发现粮草分配出了问题。郾城县借口路途遥远,少交了三成粮草。季博昌气得拍桌子:“这是把我当冤大头啊!” 他决定亲自前往郾城县,好好会会这位 “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的县令,而乐进则主动请缨,要一同前往,他紧握铁剑,眼神中满是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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