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冰柜嗡嗡作响,任苒踮着脚尖在一堆雪糕里翻找最后一只巧克力脆皮。冰柜玻璃突然映出憋笑的脸——左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白T恤领口还沾着一点牙膏渍。
"第三排左边。"他伸手越过她肩膀,指尖蹭过她耳垂。冰柜冷气扑在任苒发烫的脖子上,激得她缩了缩肩膀。
"你怎么..."任苒刚转身,就被塞了满嘴的雪糕。左裕趁机扫了她的付款码,收款提示音和她的抗议同时响起:"唔...我自己来!"
左裕咬着她的雪糕脆皮,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跑腿费。"
第二天中午,任苒窝在沙发里给左裕发消息:「突然想吃城东那家泡芙」消息刚显示己读,门铃就响了。
透过猫眼看到左裕汗湿的额发时,任苒差点打翻果汁。他手里拎着的纸袋还冒着冷气,T恤后背湿透一大片。
"你..."任苒盯着他发红的膝盖,"该不会是骑自行车去的?"
左裕把泡芙塞给她,喉结因为喘息上下滚动:"刚好在附近。"
任苒掰开泡芙,奶油馅多得溢出来。她突然凑近嗅了嗅:"骗人,你身上有建设路那家奶茶店的薄荷糖味道。"那是去城东必经的网红店。
左裕耳尖泛红,突然伸手抹掉她嘴角的奶油:"管这么多,快吃。"
最离谱的是周三凌晨,任苒蹑手蹑脚打开冰箱偷吃冰镇西瓜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左裕的消息带着特别提示音跳出来:「第三口了,小心胃疼」
西瓜"啪嗒"掉在地上。任苒手忙脚乱地打字:「你在我房间装摄像头了???」
对面秒回:「你厨房窗户反光」
任苒冲到窗前,对面楼顶果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左裕举着望远镜冲她挥手,月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长。手机又震动:「红色睡衣很衬你」
"左!裕!"任苒气得首接拨通电话,却听见对面轻笑:"嘘,阿姨在翻身。"
她顿时噤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你...在楼顶干嘛?"
"复习星座图。"他的声音混着夜风传来,"顺便防止某只馋猫吃坏肚子。"
第二天早餐桌上,任苒顶着黑眼圈戳煎蛋:"妈,咱家窗帘该换了。"
周五的图书馆约会,任苒终于忍无可忍。当左裕精准地从她包里摸出润唇膏时,她一把拽住他T恤领口:"老实交代,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左裕笑着举起双手投降,腕骨撞到座椅扶手"咚"的一声。他龇牙咧嘴地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共享定位界面——赫然显示着"天文馆特别约会"的备注。
"某人在天文馆那天自己开的。"他戳了戳任苒气鼓鼓的脸,"说要看我走到哪了。"
任苒顿时语塞,那次她确实偷偷开了定位。但下一秒,她突然拽出他T恤里若隐若现的红绳——玻璃瓶吊坠里,分明是她上周丢的草莓发绳。
"那这个呢?"任苒晃着发绳,"也是我主动给你的?"
左裕的耳朵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泛起粉色。他低头玩她的手指,声音越来越小:"...捡的。"
"在哪儿捡的?"
"你家...晾衣架。"他索性破罐破摔,"洗得香香的,就..."话没说完就被爆米花糊了一脸。
任苒突然凑近他耳边:"其实我知道。"她戳了戳左裕僵住的肩膀,"你书桌抽屉里还有我的草稿纸、橡皮,还有上次艺术课我做的丑陶杯。"
左裕的瞳孔微微放大。任苒得意地晃着手机:"王瑶早告诉我了,高二开始我丢的东西全在你那。"
恰好一缕阳光照在左裕通红的脸。他猛地背过身含糊的辩解:
"...那叫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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