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冥界之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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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冥界之王的手段

 

夜风突然变得狂暴,吹得顶棚铁皮发出哀鸣。哈迪斯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捕捉到了李鑫表情的变化。

这个瞬间,所有线索在李鑫脑中轰然贯通——大树那些深夜运行的加密程序,那些他从未获准访问的核心模块,还有每次黑客行动后总会出现的异常数据波动...它们不是防护措施,而是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伪装工程的冰山一角。

"现在,"

哈迪斯的声音突然带上金属质感,像是通过某种滤波器发出的,

"是否有兴趣让我们认识一下真正的白泽。"

他的瞳孔中开始显现出狂热,

"毕竟,能让他甘愿重构整个信息宇宙的人...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李鑫的瞳孔骤然收缩。

前一秒还站在面前的哈迪斯,此刻呼吸正喷在他的后颈上——温热的,带着薄荷漱口水的味道,像情人般亲昵地拂过皮肤。这种荒谬的温差让李鑫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他太熟悉这种气息了,前世那些最危险的变态杀手,往往都有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洁癖。

"你知道吗?"

哈迪斯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像毒蛇游进耳道,

"人类耳垂的痛觉神经分布密度是腹部的三倍。"

银光闪过。

李鑫甚至没看清那柄手术刀是从哪出现的——它薄得几乎透明,刃口在月光下流动着水银般的光泽。疼痛来得迟了半秒,先是凉意,然后是爆裂般的灼热,最后才是潮水般漫延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在锁骨处积成一小汪血洼。

"啊...!"

他的惨叫在仓库里炸开,又被铁皮墙壁反弹回来,形成诡异的回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椅子各个零件之间刮擦出刺耳的声响。视网膜边缘泛起黑雾,却又被更强烈的痛觉撕开——哈迪斯正用刀尖挑着那片耳垂,像鉴赏家观察宝石般对着月光端详。

"完美的形状。"

疯子轻声赞叹,手术刀在他指间翻飞,将那片血肉钉在李鑫面前的木箱上,

"留作纪念。"

剧痛让思维变得破碎,但李鑫反而异常清醒。他透过泪水,看见钉在木板上的耳垂还在微微抽搐,血珠沿着木纹扩散成诡异的树状图。这种精准的残酷太熟悉了——前世审讯课上学过,这是典型的"外科手术式拷问",用最小创口制造最大痛苦。

"不想说也没关系。"

哈迪斯突然出现在正前方,西装依旧纤尘不染,只有右手小指沾着一滴血。他俯身时,李鑫闻到了更浓重的薄荷味,下面藏着某种防腐剂的气息。

"这根本不重要。"

手术刀再次闪现,这次抵在李鑫右耳垂上。刀刃精准地卡在软骨间隙,微微颤动时发出蜂鸣般的声响。李鑫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顺着刀锋沟槽流动——这把凶器居然设计了血槽。

"因为很快..."

哈迪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孩童般雀跃,

"白泽就会主动来找我了。"

哈迪斯的响指在仓库中炸开一声脆响,像一颗子弹击碎了凝滞的空气。阴影中浮现的人形轮廓逐渐清晰——一个壮汉从黑暗里走出,他每走一步,地面就传来沉闷的震动。

那台军用级电脑终端被他像扔垃圾一样砸在李鑫面前,金属外壳撞击水泥地迸出几颗火星。终端侧面用白色油漆潦草地标记着几个字母,键盘缝隙里卡着的半片指甲还带着干涸的血痂。李鑫注意到触摸板上有一道划痕,像是有人用刀尖刻的符号。

"选择权在你。"

哈迪斯用指节叩击屏幕,强化玻璃发出棺材板般的闷响。

"但我的耐心和你的耳垂一样..."

他的目光转向钉在木箱上的那片血肉。月光透过耳垂的软组织,在木纹上投下粉红色的光斑。几只蚂蚁正围着血迹打转。

李鑫活动手腕时,束带留下的凹痕渗出细密血珠。他伸手去够终端,机器的散热孔喷出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气流,吹拂着他手背上的汗毛。

没有花招可耍了,如果他不顺从,哈迪斯己经证明了会一刀一刀慢慢活剐了他。

全息键盘在空气中投射出幽蓝的光栅,李鑫输入坐标的指尖在微微发抖。这不是伪装,而是失血导致的神经抽搐。每个数字键按下时都会发出心跳般的脉冲光,将他的指纹信息扫描上传。进度条爬到63%时,终端突然发出一声蜂鸣,散热风扇疯狂旋转起来——哈迪斯植入的追踪程序正在暴力破解他的加密信息流向。

"发送成功。"

李鑫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屏幕蓝光熄灭的瞬间,他看见倒影里的自己:左耳残缺处结着黑红血痂,眼白布满蛛网般的血丝。更可怕的是哈迪斯的倒影——那个自称冥王的金发恶魔。

"很好。"

哈迪斯首起身时,仓库陷入诡异的寂静。李鑫听见自己血液滴在键盘上的声音。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他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彩,

"我们追查白泽很多年,才发现他唯一在乎的..."

手术刀在他指间翻飞,银光划破黑暗,"居然是个连精神力都没有的普通学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首到三十分钟的死寂被突然打破。

"长官,必须立刻撤离。"

戴着战术目镜的壮汉从阴影中现身。

"三公里外发现快速反应部队。"

哈迪斯正在把玩手中的刀,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警察?"

"军方。"

手下调整目镜焦距,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滚动数据,

"特种战术团。"

手术刀在哈迪斯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刀尖突然停住。他冰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李鑫第一次看到这个疯子露出诧异的表情。

"有意思。"

哈迪斯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李鑫染血的膝盖。他俯身的动作优雅得像要行吻手礼,却突然用机械般的力道将李鑫按回椅子。

"知道吗?我今天本就没指望找到白泽。"

他的呼吸喷在李鑫耳畔,带着薄荷与金属的诡异混合,

"我要的,是让他亲眼看着..."

第一刀刺入左胸时几乎没有阻力。李鑫听到肋骨折断的脆响,随后才是迟来的剧痛。刀刃精准地避开心脏,却在肺叶上开了个口子。他张着嘴,感觉到胸口似乎都被整个撕开了。

"...自己最在乎的人..."

第二刀从右侧第西肋间滑入。这次李鑫清楚地感受到刀刃在体内旋转了一下,搅碎肺泡的触感像捏爆一串葡萄。温热血液涌上喉头,堵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

"...是怎么..."

最后一刀捅进上腹部,刀尖发出"噗"的闷响。李鑫弓起身子,整个身体软软滑到了地面上。

"...死的。"

哈迪斯抽刀时带出一串血珠,有几滴溅在他雪白的衬衫领口,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他用手帕擦拭刀刃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完成一场外科手术。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皮鞋声渐行渐远。李鑫的意识随着失血开始飘散,但最后一个念头异常清晰——哈迪斯错了。白泽不是人类,不会像人类那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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