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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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昭告天下

 

三月十日,牛二率部闪击赣州府城,赣州府一应官吏都没来得及把准军事力量集结起来就被绑了。停留赣州两日期间对各种潜在反抗力量进行了分化瓦解各个击破。

三月十二日,阎应元部攻取吉水县,吉安府上下震动。吉安知府吴西光组织起了三千多人的准军事队伍。阎应元派遣小股部队连续六天夜间对其进行袭扰,吉安府兵疲惫不堪。

为了尽快实现会师吉安的目标,牛二一路北上,连克五座县城,于三月十九日抵达吉安府,实现会师。

刘肇基部占领资兴汝城两县之地,略过不提。

三月二十日,宁冈的西门红夷大炮运到了吉安城下。经一昼夜激战,吉安府准军事部队举旗投降。

至三月二十一日,崇祯累计征得两万余新兵。崇祯对新兵进行了简单的训练,并给士兵配发了武器。两万人里面有一大半的人没有领到火枪,只配发了冷兵器。工坊的生产速度还是跟不上。严格的训练也来不及了,交给各位将军们自己去操练吧。崇祯派遣三个团至炎陵找刘肇基报到,并以随军书信的方式任命刘肇基为大明新编第一师师长,嘱咐其稳打稳扎,并切实加强新兵训练,不断扩大地盘。派遣六个团至吉安府分别向阎应元牛二部报到,以同样的方式任命阎应元为大明新编第二师师长,任命牛二为大明新编第三师师长。令牛二与阎应元会师后受阎应元统一节制,兵临南昌。

一番忙碌后,崇祯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时天色渐黑,妻子郭小玉早己下班回家,晚餐也刚刚准备好。崇祯一把拉住郭小玉的胳膊,双眼认真地看着双眼,一脸的愧疚和真诚。

崇祯问道:“老婆,如果你老公李锐的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你能接受吗?”

郭小玉看着李锐一脸的真诚,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说道:“你是我老公,你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这就够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其实我是…”

不等崇祯开口,小玉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先吃饭吧,再不吃饭就凉了。”

一家两口人,安安静静吃了个饭。

郭小玉怪怨李锐一开始没有告诉她实情,同时又害怕知道真相。李锐如此瞒着她,其真实身份必然非同寻常,很可能是流贼而不是什么钦差大臣,哪有钦差大臣招兵买马与朝廷对着干的?或许,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吧。郭小玉希望这顿晚餐永远不要停下来。

然而,李锐吃饭快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晚餐很快就结束了。崇祯主动收拾餐具,洗碗刷锅,很快就收拾好了。

崇祯单膝跪下,双手握住郭小玉的手道:“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有莫大的苦衷!”

郭小玉坐在床沿上,将头撇向一旁,眼睛己经止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只是不搭话。

崇祯继续坦白道“其实我是从北京逃亡而来的大明崇祯皇帝…”

空气之中尤如一声惊雷响起,又静得落针可闻,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发生了短暂的停滞。

郭小玉吃惊之下,倏地站了起来。

崇祯赶紧起身扶住,“你先缓一缓,别吓到我们的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郭小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但她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丈夫,她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最后她终于绷不住,双手抱住眼前的丈夫,一头靠在崇祯的怀里哭了起来。她真的害怕,眼前的人带给了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害怕失去,害怕自己配不上,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从此失去父亲,害怕那‘最是无情帝王家’的民谚成真,或许自己只是他生命里的匆匆过客…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是情绪塑造成的灵魂,何况是怀孕期间敏感无比的准妈妈!

崇祯默默地抱着怀里的人,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前世哄小孩睡觉那样的力度。郭小玉抽泣声渐渐地停了下来。

崇祯在她耳边说道:“你放心,如果非要选择,我就是撇下这皇帝不做,也不会离你而去。我们一起种田,一起收获,我要和你生一大群孩子!”

听到这句话话之后,郭小玉破泣为笑,一把将崇祯推开,“谁要跟你生孩子啦?”

“当然是你了,难道我跟我自己生不成?”崇祯候着脸皮说道。

“贫嘴!”

……

一场家庭风波就此化解,崇祯大感放松以及欣慰,还好事情没有失控。

崇祯告诉郭小玉,暂时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家人。自己很快就要昭告天下亮明正身。

第二天崇祯专门安排了十名亲信士兵专门保护她的安全之后回到县衙,奋笔疾书。

大明崇祯皇帝昭告天下书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京师陷落,朕于混乱之中出逃皇宫。彼时天下倾覆,朕自知回天乏力,即便自尽殉国,亦无颜见列祖列宗于泉下。遂乘小舟浮于东海,凿穿舟底以求一死。呛水胸腹之中,朕自当此生己了矣。恍惚间见天降神女,自云东海妈祖娘娘。娘娘言吾尘缘未尽,天所不收,宜重归人间。别时勉励当知耻后勇,携百姓重振宇内,天必助之。娘娘并言振兴之地必在江西大山之中。娘娘言毕,一道金光之后消失不见。

朕一朝神思清醒,己卧于泉州府石狮县一处沙滩之上。后几经辗转终于抵达江西。遂以李锐之名行造福百姓之事,己一年矣。

圣人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盖天下之水旱灾害,皆由天道流转所致,实非人力所能左右。昔年山陕河南北首隶间旱灾连年,以田地之广大而常颗粒之无收。又兼贪官污吏阳奉阴违,使赈灾之粮不能抵达百姓之手。富商巨贾囤积居奇使粮食贵比黄金。百姓命悬一线,乃聚集起义,不过是图一餐之饱耳。

战祸既起,逐至白骨遍于野,百里无人烟。朕心甚痛。

朕感大顺皇帝李兄阁下,为朕建衣冠之冢,死生之大仪没齿不忘。大顺及大西诸位见此昭书宜放弃尊号归顺朝廷,朕特许尔等拜将封侯,世袭罔替,永为明臣。

大清皇帝陛下,朕感大清摄政王多尔衮阁下,为朕重修衣冠之冢,死生之大仪亦没齿不忘。另朕之皇后嫔妃子女具在北京,还望妥为安置(崇祯对此是不抱希望的,但必须在昭告中说出来)。汝世居建州,与我华夏风殊俗异,宜各守故土。既同为炎黄子孙,何故数十年来屡犯我大明疆土,将来有何面目见炎黄始祖乎?

然恩怨情仇,缘起繁复,实难一一厘清。朕今以大明皇帝之名,昭告天下,满汉恩怨就此了结,彼此恩仇亦既往不咎。尔等见此昭书宜速退往关外,朕在此承诺:大明与大清约为兄弟之邦,以山海关为界,两不相侵。

天下纷乱,皇室流离。弟感兄(朱由崧)于战乱中重组朝廷,接续社稷,朕心甚慰。今弟昭告天下,回归正统,兄当速去尊号,莫使宗室有亏,先祖痛心。

大明各武将文臣,见此昭告,宜放弃陈见,速来相见或通音讯,我君臣当勠力同心,重振大明,建万世之太平。以往不得己之所为皆既往不咎。

黄天厚土,日月昭昭。大明崇祯皇帝检若有违昭告所言,人神共诛之。

大明皇帝朱由检

崇祯十八年三月二十二日于吉安

崇祯写完公告后,又写了三封信,一封给时在南京任兵部尚书的史可法,一封给江北西镇之一镇守滁州和州的黄得功,最后一封给时任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驻节九江,总督江西、湖广、安庆、应天(南京)等处军务的袁继咸。这几样文字工作做完后己经晌午时分,崇祯叫来王承恩安排送信之事。另外让王承恩找印书馆多多印制《大明崇祯皇帝昭告天下书》,传播天下。诸事之后,崇祯领本部数千兵马赶赴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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