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风云际会:准备开启北洋军内的统一之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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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风云际会:准备开启北洋军内的统一之路(五)

 

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他从牛皮文件袋抽出一叠泛黄的战报,纸页翻动间带起轻微的沙沙声:"去年南口战役,他们用土炮加骑兵冲锋,生生啃下了西北军三个高地。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兵油子,打起仗来的疯劲不亚于咱们的奉系精锐。虽然咱们的装备比起他们精良的多,但是伤亡肯定也是没法避免的。"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狂风,震得雕花玻璃窗嗡嗡作响。杨羽霆走到窗前,望着暮色中猎猎作响的东北军军旗,声音里带着三分冷峭:"此刻若倾巢南下,大俄人在贝加尔湖以西虎视眈眈,代英人把持着长江航运,阿美利卡人刚给首系运去五千支汉阳造 —— 列强的算盘,就等着看我们血流成河!"

他转身时,烛火在铜制军徽上折射出冷光,扫过会议室里众人紧绷的面孔。指尖叩击红木长桌的节奏突然停住,语气忽而放缓:"诸位可还记得郭松凌副司令在贝加尔湖战备区督战时说的 ' 吾辈军人当效命疆场 '?" 喉结滚动间,他将珐琅怀表扣在桌上,表盖弹开时露出的不是指针,而是泛黄的战场手令,"但真正的将才,是能让郭副司令麾下的钢铁洪流,化作谈判桌上的筹码。"

随着钢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新拟定的议和条款铺满桌面。当杨羽霆将最后一枚火漆印按在文书上时,角落里的座钟恰好敲响八下,悠远的钟声穿透暮色,惊起檐下成群的寒鸦。张做乡微微颔首,补充道:"津浦铁路沿线的税卡是曹坤命脉,若能暗中策反驻守将领,等于掐住他的咽喉。"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战机升空警报,众人下意识望向天际——三架东北军侦察机正拖着白色尾烟掠过云层,机翼上青天白日徽标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这既是演练,也是对首系无声的威慑。汤玉林望着远去的战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这就叫先礼后兵!"

章学良负手踱步至窗边,目光穿透沉沉夜色,落在远处若隐若现的炮台上。青砖地面被皮靴叩出有节奏的声响,在静谧的帅府议事厅里格外清晰。他忽然驻足,指尖无意识着袖中黄铜怀表 —— 那是父亲章作林赠予的成年礼,此刻表盖边缘的凸起硌得掌心生疼。

“邻葛(杨羽霆字邻葛)所言极是。” 少帅转过身时,眉眼间己褪去片刻迟疑,军装肩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曹坤麾下十五万首军盘踞京畿,吴佩服又素有‘玉帅’之名,此番南北议和若再成泡影……” 话音戛然而止,他伸手抽出墙上悬挂的作战地图,锋利的指甲划过保定城的位置,“即刻拟写国书,派顾维君先生连夜启程(在有统一见过打算的时候章学良私下派人接触并请顾维君来东北,决定日后由其担任新政府外交部长)。若三日之内收不到诚意答复 ——” 地图在桌上展开时发出簌簌轻响,“传令炮兵旅进入待命状态,把部队新装备的各式重炮部署到山海关防线,另外调集多功能装甲合成师以及空军第一战斗轰炸混编师前往山海关机场,随时准备对关内作战。”

暮色初现时分,一辆挂着东北军徽记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保定城。顾维君身着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胸前的勋章在车灯下泛着冷光,他将章学良的亲笔信郑重收入牛皮信封,踏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在卫兵荷枪实弹的拱卫下步入督军府。

穿过三重垂花门,青石砖缝里渗出的凉意漫过马靴。会客厅内檀木长案上,曹坤着翡翠扳指,吴佩服手中的铜烟枪腾起袅袅白雾,两道审视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这位远道而来的使者。顾维君啪地立正行礼,军刀与马刺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在凝滞的空气里炸开。

"二位大帅请看。" 他展开信笺时,袖口露出暗绣的东北虎纹,"少帅常言 ' 宁为华夏碎,不作山河裂 '。如今关外日俄环伺,关内十室九空,唯有摒弃前嫌,方能筑起血肉长城。" 说着抽出一卷泛黄的《时局图》铺展案头,手指点过地图上张牙舞爪的列强,"自《马关条约》以来,但是经过去年的多场战争,现在整个东北都没有了列强的立足之处!"

曹坤喉间发出不满的哼唧,吴佩服却将烟枪重重磕在铜盆上,火星溅落在地图的 "旅顺" 标记处。顾维君见状,又取出一沓油印的灾民照片:"上个月锦州发大水,二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可我们的粮饷还在养着重复编制的军队。若南北合兵,少帅愿捐出奉天兵工厂半数产能,共同打造新式国防军!"

窗外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顾维君压低嗓音:"秦汉一统定九州,唐宋并力御外侮。历史车轮滚滚向前,谁能站在民族大义一方,谁就是青史留名的英雄。" 话音未落,曹坤的翡翠扳指己在红木桌面划出刺耳声响,而吴佩服烟枪里的灰烬,正簌簌落在 "统一" 二字之上。

曹坤斜倚在雕花紫檀太师椅上,鎏金扶手映着他腕间翡翠扳指,在摇曳的烛光里泛着冷光。他漫不经心地将雪茄按灭在珐琅烟缸,靴底重重碾过波斯地毯,的二郎腿随着话音节奏轻晃:"回去告诉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娃……不对,是告诉你们那个少帅——" 猩红的火星在他指尖跳动,"想要首隶的铁骑?先问问老子枪膛里的子弹答不答应!"

廊下铜铃突然叮咚作响,穿堂风卷着残雪扑进暖阁,吴佩服望着使者踉跄消失在垂花门外的身影,砚台里的墨汁不知何时己凝结成冰。他着案头的《孙子兵法》,羊皮封皮上的裂痕像极了此刻支离破碎的局势。窗外,更夫梆子声混着北风掠过箭楼,惊起城头寒鸦,羽翼拍打声惊破这短暂的死寂。

顾维君离去的脚步声在回廊尽头消失,曹坤突然抓起案头密电狠狠撕成碎片,宣纸雪花般落在地图上的保定城标记处。"竖子欺人太甚!"他脖颈青筋暴起,翡翠扳指几乎嵌入掌心,"当年他老子章作林都没敢这般威逼与我,如今乳臭小儿竟想一口吞下北洋!"吴佩服默默捡起撕碎的电文残片,指腹抚过"统一"二字的墨迹,窗外的寒风卷着碎雪扑在脸上,恍惚间竟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凛冽的北风裹挟着雪粒掠过奉天城外的装甲训练场,履带碾过冻土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李铁柱踩着刚出厂的豹-1坦克炮塔,军大衣下摆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他重重拍在菱形铆接的装甲板上,指节与钢板碰撞出清脆的回响。

多功能装甲合成师师长发言道:"少帅!这批新式穿甲弹己经装填完毕,咱们的钢铁洪流只要冲破山海关,曹坤那老匹夫的保定防线,不过是纸糊的篱笆!" 他脖颈青筋暴起,"上次首奉战争他们捡了便宜,这次定要让这帮旧军阀知道,新时代的战争不是马刀对步枪!"

这时,系统出品的空军代理司令员也开口道:"参谋部的作战图早画好了!南苑机场、保定军火库,只要三波全面轰炸,保管让吴佩服的老巢变成修罗场!" 机翼下新挂载的航空炸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些守着旧时代的军阀,连防空炮都凑不齐,在咱们的钢铁鹰群面前,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礼堂内,大型吊灯的灯光将章学良的剪影投射在斑驳砖墙上,随着他的每一个手势剧烈晃动。近百余名参会军官的皮靴与地板碰撞声、钢枪托砸地声交织成浪,混着关东汉子特有的粗粝呐喊,几乎掀翻屋顶。章学良用马鞭轻敲讲台,那声音在寂静中发出清脆回响:"诸位看看窗外 ——" 他抬手扯开绣着金线的窗幔,寒风裹挟着细雪扑进室内,"奉天城外的庄稼汉,此刻正蜷缩在漏风的窝棚里,他们的妻儿现在都能吃饱饭了,但是还有多少华夏百姓忍饥挨饿?有多少人还在因为冬天的寒冷丢了命?。"

台下有人抹了把脸,不知抹去的是激动的汗珠还是被寒风刺出的泪。章学良解开貂皮大氅,露出内里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领口还留着上次夜战蹭到的火药痕迹:"一年多前首奉大战,多少的百姓跪在城墙根求停火的惨状,诸位可还记得?尸横遍野的麦田里,连野狗都吃撑了肚子。" 他突然将马鞭重重甩在桌面,惊起的木屑溅落在前排军官的肩章上,"我们东北军在白山黑水间苦心经营数载,不是为了造更多万人坑!"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礼堂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章学良摘下军帽,露出鬓角新添的白发,那是上个月巡视边防时冻出来的:"即日起,各旅团训练量增加三成。后勤处把过冬棉衣先紧着一线士兵,军需官敢克扣半尺布,军法处置!" 他突然提高声调,让每个角落都能听见:"但我再说最后一遍 —— 只要曹坤肯坐下来谈《和平统一纲领》,大帅府的谈判桌上永远有热茶!" 话音未落,前排的老团长突然单膝跪地,钢枪 "咔嗒" 立在身侧,紧接着近百杆枪齐刷刷指向穹顶,铮铮铁骨的汉子们齐声吼出:"愿为少帅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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