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的盛夏,阳光炙热,蝉鸣聒噪。Cricket俱乐部的冰场是难得的清凉之地,但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离愁。暑假来临,羽生结弦要回日本仙台探亲和进行一段时间的封闭训练,而林晚星,也要跟随父母回中国上海探亲。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长时间分离。
训练的最后一天,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孩子们都有些心不在焉,连平时最闹腾的加比都安静了不少。训练结束后,大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冲去更衣室,而是磨磨蹭蹭地在冰场边和休息区徘徊。
“Promise you’ll email me lots of pictures of Shanghai!” 加比拉着晚星的手,“And the food! Especially the food!” (保证给我发很多上海的照片!还有吃的!特别是吃的!)
“I will! And you send me pictures of your cottage by the lake!” 晚星用力点头。
伊桑则和羽生互相捶了下肩膀:“Don’t slack off in Japan, Yuzu! I’ll be practig my double axel!” (在日本别偷懒啊,羽生!我会练习我的后外点冰两周半的!)
“You too. Don’t fall too much.” 羽生一本正经地回答,引得伊桑翻白眼。
米娜递给晚星和羽生一人一个自己做的小手链:“Food luck… and to remember us.” (祝你们好运…还有记得我们。)
布莱恩教练和崔西教练也走过来。布莱恩拍拍羽生的肩膀:“Enjoy your time at home, Yuzu. Train hard, but also rest and have fun. We’ll see you back here stronger.” (在家好好享受,羽生。努力训练,但也要休息和玩耍。期待你更强地回来。) 他又看向晚星:“Wanxing, safe travels. Keep up your training in a. We’ll be watg your progress.” (晚星,旅途平安。在中国也要坚持训练。我们会关注你的进展。)
“Thank you, Coach! I will!” 晚星和羽生齐声回答。
最后,只剩下晚星和羽生两人站在冰场入口处。冰面的寒气丝丝缕缕地透出来,与外面的暑热形成鲜明对比。
“So… tomorrow?” 晚星先开口,声音有点闷闷的。
“Hai. M flight.” 羽生点点头,看着冰面,又看看晚星,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速写本和一套彩色铅笔,递给晚星:“For… drawing. In a. Draw… things you see. Send… picture.” (给…画画,在中国,画…你看到的东西,发…照片。)
晚星惊喜地接过来。她知道羽生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滑冰动作。“Thank you, Yuzu! I will! I’ll draw the Bund, and Yu Garden, and… all the yummy food!” (谢谢你,羽生!我会的!我会画外滩,豫园,还有…所有好吃的!)
羽生嘴角弯了弯,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得整整齐齐的纸鹤:“This… for safe travel. Obaa- (Grandma) teach.” (这个…祝你旅途平安,奶奶教的。) 纸鹤折得很精致,看得出用了心。
晚星小心翼翼地接过纸鹤,像捧着什么珍宝:“It’s beautiful! Arigato, Yuzu! I’ll keep it safe!” (真漂亮!谢谢你,羽生!我会好好保存的!)
她也赶紧从自己的小包里翻找,拿出一个绣着熊猫吃竹子图案的小香囊:“This is for you! My grandma made it! Smells… good! Calm… for travel.” (这个给你!我奶奶做的!闻起来…很香!安神…适合旅行。) 里面装着晒干的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羽生接过来,凑近闻了闻,眼睛亮亮的:“Arigato. I like it.” (谢谢,我很喜欢。)
短暂的沉默再次降临。冰场的灯光在他们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I’ll… miss skating with you,” 晚星小声说,低头看着手里的纸鹤和速写本。
“Me too,” 羽生的声音也很轻,但很清晰,“Miss… training together. Miss… talking.” (我也是,想念…一起训练,想念…聊天。)
晚星抬起头,撞进羽生那双清澈专注的眼睛里。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锐利,只剩下一种温和的、带着点不舍的情绪。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
“We… still talk. Email. Like… diary.” 羽生重复着之前的话,像是在安慰晚星,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Yes! Every week! No… every day!” 晚星用力点头,像是许下一个重要的承诺。
“Every day。” 羽生也点头,语气认真。
来接晚星的车到了,喇叭声在外面响起。晚星父母在门口招手。
“Wanxing! Time to go!” 林妈妈喊道。
离别时刻终究到来。晚星抱紧了速写本和纸鹤,对羽生挥挥手:“Bye, Yuzu! Have a good summer! Faito in Japan!” (再见,羽生!暑假愉快!在日本加油!)
“Bye, Wanxing. Safe trip. Ganbatte in a!” (再见,晚星。一路平安。在中国加油!) 羽生也用力挥手。
晚星转身跑向父母,跑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羽生还站在原地,冰场的灯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影,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中国香囊,一首目送着她离开。
车子驶离俱乐部,熟悉的景象在窗外后退。晚星低头看着手中精致的纸鹤,鼻尖萦绕着速写本崭新的纸张气味,心里酸酸胀胀的。这个夏天,没有羽生在冰场上的身影,没有他一丝不苟的“指导”,也没有他偶尔腼腆的笑容,一定会很漫长吧?她小心地把纸鹤放进香囊里,紧紧握在手心。还好,他们还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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