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这是Cricket俱乐部内部组织的小型比赛,旨在给小选手们一个体验比赛氛围的机会。但对羽生结弦和林晚星来说,这却是他们人生中第一场“正式”的、有裁判打分的比赛!
更衣室里,气氛紧张又兴奋。孩子们都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训练服或简单的考斯滕。晚星紧张得小脸发白,手指冰凉,不停地深呼吸,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动作顺序:“滑行…莫霍克…1S…1T…转三…联合旋转…”
“Hey, relax! It’s just a club thing!” 加比·达尔曼大大咧咧地拍了下晚星的肩膀,她看起来轻松自如,甚至有点跃跃欲试,“Like a big practice! Show them what you got!” (嘿,放松点!就是个俱乐部内部赛而己!就像一次大训练!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
晚星勉强笑了笑,道理她都懂,但心还是怦怦首跳。她下意识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羽生结弦坐在角落的长凳上,低着头,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默念着什么。他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训练服,显得很精神,但晚星注意到他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Yuzu… are you nervous too?” 晚星走过去,小声问。看到羽生也紧张,她反而觉得没那么孤单了。
羽生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点点头:“Hai. A little. But… good nervous.” (是的。有一点。但是…好的紧张。) 他努力露出一个笑容,“Remember… bend knee. Deep edge. ファイト!” (记住…弯膝盖。用刃要深。加油!)
他把“羽生老师”的教诲又还给了晚星。晚星被逗笑了,用力点头:“Faito! You too!”
抽签决定了上场顺序。加比第一个上场,她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滑行流畅,跳跃虽然高度一般但很稳,表演也很有活力,赢得了不少掌声。伊桑和米娜也依次上场,各有失误,但也顺利完成了节目。
轮到羽生结弦了。广播里念出他的名字时,晚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羽生深吸一口气,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刚才的紧张仿佛被冰场的冷气冻结了。他滑到冰场中央,摆好开场姿势,小小的身躯绷得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音乐响起(一首节奏明快的钢琴曲)。羽生结弦的滑行如同行云流水,每一个压步都带着清晰的刮冰声,弧线深而。他的后内结环一周跳轻松跃起,落冰平稳。接着是后外点冰一周跳,同样干净利落。他的旋转速度很快,轴心稳定,姿态标准得如同教科书。整套节目下来,技术动作几乎没有瑕疵,虽然表演稍显稚嫩,但那份专注和流畅度,己经让场边的布莱恩教练和崔西教练频频点头。
“Wow… Yuzu is so… stable!” 米娜小声惊叹。
“He’s like a little mae!” 伊桑也服气地说。
晚星看着羽生在冰面上自信飞扬的身影,既为他高兴,又感到了更大的压力。羽生滑完,礼貌地向裁判和观众鞠躬,小脸因为运动而红扑扑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他滑下场,布莱恩教练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拥抱。
“Good job, Yuzu! Solid as a rock!” (干得好,羽生!稳如磐石!)
接着,广播里叫到了林晚星的名字。
“Wanxing! Ganbatte! (加油!)” 羽生结弦在挡板边,用日语大声给她鼓劲。
晚星感觉腿有点发软,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学着羽生的样子,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冰面上。她滑到中央,摆好姿势。音乐是她选的《天空之城》片段,轻柔舒缓。
前奏响起,晚星开始滑行。最初的几步还算稳定,但当她准备做第一个跳跃——后内结环一周跳(1S)时,巨大的紧张感再次袭来。起跳高度不够,旋转周数不足,落冰时冰刀打滑,“噗通”一声,她摔倒了!
观众席传来小小的叹息声。晚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下一个动作是什么?莫霍克?还是旋转?
“Wanxing! Up! !” 挡板边传来崔西教练沉稳的提醒声。
“Deep breath! You do it!” 这是布莱恩教练的声音。
“Faito! Wanxing!” 羽生结弦的声音最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鼓励。
晚星咬咬牙,迅速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和羞赧,强迫自己回忆动作。她接上了转三步,然后尝试了后外点冰一周跳。这次她跳起来了!虽然落冰有些摇晃,但总算站住了!她心中稍定,后面的滑行和联合旋转虽然因为紧张显得有些僵硬,但也磕磕绊绊地完成了。
音乐结束,晚星气喘吁吁地停在冰场中央,感觉像打了一场大仗。掌声响起,没有羽生那么热烈,但也足够温暖。她向西周鞠躬,然后飞快地滑下场,一头扑进崔西教练的怀里,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It’s okay, honey. You got up and fihat’s what matters for your first time.” (没关系,亲爱的。你爬起来了,并且完成了比赛。对你第一次比赛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崔西教练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羽生结弦也走了过来,递给她一瓶水:“Good job. Finish strong.” (做得好。最后坚持住了。) 他指指晚星最后完成的旋转。
晚星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平复着呼吸,看着羽生真诚的眼睛,沮丧的心情慢慢消散了。是啊,她摔倒了,但她爬起来了,她完成了比赛!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比赛结果很快出来。羽生结弦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儿童男子组的冠军。林晚星因为那次摔倒,技术分损失不少,最终排名靠后。
颁奖时,晚星站在领奖台最矮的位置,看着最高处的羽生接过一个小小的金色奖杯。羽生看向她,没有得意,反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晚星也笑了,对他挥了挥手。
回去的车上,晚星翻看着比赛时拍的照片——有她摔倒时狼狈的样子,也有羽生滑行时专注帅气的瞬间。妈妈在视频电话里心疼地安慰她,爸爸则说:“闺女,摔跤不怕,怕的是不敢再上冰!你看羽生那小滑得稳,那也是摔出来的!”
晚星看着照片里羽生领奖时闪闪发亮的眼睛,又想起他摔跤时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比赛,她也要站得稳稳的!羽生老师能做到的,她林晚星也要努力做到!小小的俱乐部联赛,在两个孩子心中,悄悄种下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冰面更深沉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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