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日子并非总是阳光明媚。在挑战更高难度的后外结环一周跳时,意外发生了。
羽生结弦在一次落冰时,冰刀似乎卡到了冰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坑洼(也可能是用力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哒”,伴随着羽生一声压抑的痛呼,他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双手紧紧捂住了右脚踝,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Yuzu!” 离他最近的晚星惊呼一声,立刻滑了过去。布莱恩教练和崔西教练也迅速冲上冰面。
“Easy, Yuzu, easy. Let me see.” 布莱恩教练沉稳地蹲下,小心地检查羽生的脚踝。脚踝处己经开始微微红肿。
“痛い… Sensei…” (疼…教练…) 羽生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声音己经带上了哭腔。
初步判断是脚踝扭伤,不算特别严重,但需要立刻停止训练,冰敷处理。布莱恩教练小心地把羽生抱起来,带下场。崔西教练则安抚着其他被吓到的孩子继续训练。
晚星看着羽生被抱走的背影,心里揪成一团。训练也变得心不在焉,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休息区。
休息区里,羽生结弦的右脚踝被裹上了厚厚的冰袋,外面缠着白色的绷带,看起来有点可怜。他低着头,小拳头紧紧握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不能上冰,对热爱滑冰的他来说,简首是酷刑。
训练结束后,晚星没有立刻去换衣服,而是跑到羽生身边坐下。
“Yuzu… 痛い?” (羽生…疼吗?) 晚星小声问,指了指他被包扎的脚踝。
羽生闷闷地点点头,没说话,眼睛盯着自己不能动的右脚,长长的睫毛垂着,像两片受伤的蝶翼。
晚星想起自己以前摔倒擦破膝盖时,妈妈总会给她吹吹,说“痛痛飞走”。虽然有点幼稚,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学着羽生的样子,对着他裹着绷带的脚踝,轻轻地、认真地“呼呼”吹了两口气,然后用生涩的日语说:“痛い…飛んでけ!(Itai... tondeke! / 痛痛…飞走!)”
羽生结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的举动弄得一愣,抬起头,愕然地看着晚星。晚星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红了,但还是努力模仿着他平时认真教导的样子,比划着说:“Remember? Fall… safe! Rest… good! Then… back! Strong!” (记得吗?摔跤…要安全!休息…是好的!然后…回来!更强!)
这正是之前羽生安慰摔倒的晚星时说过的话!现在被晚星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还配上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和略显笨拙的手势。
羽生结弦看着晚星清澈的眼睛里写满的关心和模仿自己时的认真劲儿,心里那点沮丧和委屈,就像被温暖的阳光照射的冰霜,一点点融化了。他紧绷的小脸终于放松下来,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虽然眼睛里还带着点水汽。
“Hai… Rest. Then back. Strong.” (嗯…休息。然后回来。更强。) 他点点头,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了一些。
“Good!” 晚星开心地笑了,像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她从背包里掏出最后几颗珍藏的大白兔奶糖,塞到羽生手里:“For you. Sweet. Make… happy.” (给你的。甜的。会…开心。)
羽生看着手里的奶糖,又看看晚星,小声说了句:“Arigato, Wanxing.” (谢谢,晚星。)
这时,陈伟群也训练结束了,滑过来看到羽生裹着绷带的脚踝,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Whoa, Yuzu! What happened? Did you try to jump over the boards?” (哇哦,羽生!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想跳过挡板吧?)
羽生被他的调侃逗得有点无奈:“No… just loop… bad ice…” (不是…就是后外结环…冰面不好…)
“Ah, the dreaded loop jump! It’s a tricky one. Don’t worry, little buddy. Ice baths, rest, and lots of b exercises. You’ll be ba no time. Just think of it as… mandatory off-ice training!” (啊,可怕的后外结环跳!是有点难搞。别担心,小家伙。冰敷,休息,还有一大堆无聊的练习。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就当是…强制性的陆上训练吧!) 陈伟群拍拍羽生的肩膀,用轻松的语气安慰道。
布莱恩教练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冰袋准备换班:“Patrick’s right, Yuzu. Listen to your body now. Forced rest is part of the journey. Use this time to visualize, study videos. Wanxing, thank you for keeping him pany.” (帕特里克说得对,羽生。现在要听从你身体的声音。强制休息也是旅程的一部分。利用这段时间进行想象训练,研究录像。晚星,谢谢你陪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羽生结弦成了冰场边的“常驻观众”。他拄着一根小小的临时拐杖(或者被布莱恩教练抱着),坐在场边的长椅上,腿上放着素描本(他喜欢画滑冰动作)或者比赛录像。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冰面上训练的伙伴们,尤其是晚星。
每当晚星练习跳跃时,羽生就会在挡板外大声提醒:“Knee bend! Arms! Look up!” (弯膝盖!手臂!抬头看!) 或者在她成功完成一个动作后,用力地拍手喊:“Good! Yes!”
晚星感觉自己像多了个场外专属教练兼啦啦队长。虽然羽生自己不能滑,但他似乎把自己对滑冰的热情和能量,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了晚星。晚星训练得格外认真,她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为自己滑,也是在替暂时不能上冰的羽生滑。
在羽生脚踝上绑着白色绷带的日子里,晚星成了他冰场上的“眼睛”和“声音”。而羽生,则用他安静的存在和偶尔精准的提醒,成为了晚星练习时一份特殊的动力。小小的伤病,没有浇灭热爱,反而让两颗在异国冰场上相互依靠的小小心灵,靠得更近了。晚星看着羽生专注盯着冰面的侧脸,心想:等他脚好了,一定要让他看看,她把他教的那些“细节”,练得有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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