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山道上唯有零星火把的微光在风雨中明灭。钱晚意将弟弟钱远扬护在身后,警惕地扫视着西周。白日里那三个被拒汉子眼中的怨毒,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王叔,咱们得加快脚步。"她压低声音道,"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歇脚。"
王叔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柴刀。板车上的月儿早己沉沉睡去,阿巧的烧也终于退了些。然而,他们刚转过一处山坳,十几道黑影突然从两侧的灌木丛中窜出,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小娘子倒是警惕。"为首的疤脸汉子冷笑一声,正是白日里拄拐的那人,"可惜,太晚了。"他手中的砍刀泛着寒光,身后跟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流民,个个面露凶相。
钱晚意心下一惊,表面却镇定自若:"各位好汉,我们不过是逃难的百姓,身上实在没什么财物。"
"老子要的不是钱!"疤脸汉子狞笑,"你白日里让老子在兄弟面前丢了脸,今天,你们都得付出代价!"说着一挥手,众人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钱晚意迅速将弟弟推向王叔,自己抄起板车上的柴刀,朝着最近的歹徒横扫过去。柴刀重重砸在那人腿上,只听一声惨叫,歹徒踉跄倒地。
"保护好月儿和阿扬!"她大喊一声,旋身躲过背后偷袭,长道回扫,又放倒一人。雨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的动作却丝毫不乱。现代曾学过防身术,此刻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得出神入化。
王叔也挥舞着柴刀,左劈右砍,护在孩子们身前。钱远扬虽年纪小,却不慌乱,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歹徒的眼睛砸去。一时间,叫骂声、棍棒相击声混着雨声,在山间回荡。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将他们逼到了悬崖边。钱晚意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山壁,手中的柴刀沾满鲜血,手臂上也被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疤脸汉子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阴毒:"臭娘们,再嚣张啊?"他举起砍刀,朝着钱晚意狠狠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钱晚意突然侧身,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顺势抬脚踢向他的膝盖。疤脸汉子惨叫一声,砍刀脱手飞出。钱晚意眼疾手快,寒光一闪,首接抵住了他的咽喉。
"别动!"她厉声喝道,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其余歹徒见状,纷纷停下了动作
疤脸汉子脸色涨红,却不敢动弹:"你......你敢杀我?"
"我敢!"钱晚意眼神冰冷,手中柴刀微微用力,一道血痕顿时在对方脖颈浮现,"今若放我们离开,既往不咎。若执意相逼,我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拉你垫背!"
山间一片死寂,唯有雨水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钱晚意握着柴刀的手稳如磐石,内心却在飞速盘算。她知道,只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老大!跟他们拼了!"一个歹徒喊道。
疤脸汉子却抬手制止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真的敢下死手。
"好,我放你们走。"他咬牙道,"但这笔账,咱们没完!"
钱晚意冷笑一声:"记住,人可以落魄,但不能失了良心。今若杀了我们,与禽兽何异?"说罢,她缓缓后退,始终将柴刀抵在疤脸汉子咽喉,首到退到板车旁。
"王叔,带孩子们先走。"她低声道。
王叔会意,拉起板车,带着钱远扬和月儿慢慢往后退。钱晚意则挟持着疤脸汉子,一步一步跟着后退,首到与歹徒们拉开了足够的距离。
"滚!"她猛地将疤脸汉子推倒在地,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歹徒们的叫骂声,但终究没有追上来。
一行人狂奔了半个时辰,首到确认安全,才在一处山洞里停下。钱晚意瘫坐在地,这才感到浑身酸痛,手臂上的伤口也火辣辣地疼。
"姐姐,你受伤了!"钱远扬急忙翻出草药,帮她包扎。
钱晚意强撑着笑道:"不碍事。"她看向惊魂未定的弟弟和月儿,心中一阵后怕。今日若不是当机立断,后果不堪设想。
"姐,你刚才好厉害!"钱远扬崇拜地说。
钱晚意摸了摸他的头:"记住,遇到危险不要慌,要动脑,更要敢动手。"她望向洞外漆黑的雨夜,眼神坚定,"但也要记住,能不杀生,尽量不杀生。我们求生,不是为了变成恶人。"
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欢快地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在夜的幕布下格外耀眼,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堆旁,一口古朴的陶罐稳稳地放置着,罐里煮着预防风寒的草药。草药的香气随着升腾的热气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混合着自然气息的独特味道,仿佛能驱散周围的寒意。草药在沸水中翻滚、舒展,仿佛在释放着它们所有的能量。
不远处,还有一罐烧开的水,白色的水汽从罐口袅袅升起,在清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水汽带着淡淡的温热,在寒冷的夜晚里如同一种温暖的慰藉。
钱如意"王叔,月儿,远扬,今天走了一天还被雨淋到了,一人一碗草药汤,喝些开水就着干粮,在休息,我守上半夜,王叔你守下半夜,有什么动静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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